他也不嫌自己寒酸,大大咧咧地也把身体放松享受起来。

林隋洲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等人来。

当何尔雅换好衣服,梳洗整洁来到壁画前的沙发这儿时,就看见两个男人在吞云吐雾着低声说话。

周围全是白茫茫的,虽说不怎么呛人,但她还是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远远看着。

林隋洲见她这副样子,忙掐了手烟头。后又想起昨夜与她的对话,心境又开始复杂。

他知道自己是个非常自我的人,也见识过太多男人的倦怠与薄情,所以才不轻易许下任何承诺,只想与她保持走肾的关系。

非她不可,或许是因为,他曾也带着纯粹想治好自己的心情与她处过。

然而这世上,两颗心装在两个胸腔里。谁又能适从对方多少,了解对方多深。他无法为她改变,她不也因他的不妥协而弃他而去。

男女间的这点儿情事,果真是狭隘又自私的。他现在再看她,似乎也带点儿厌倦了。

周獠一边抽着烟,一边好地在两人脸上望过来望过去。结果是他完全不懂这两人在干嘛,只好继续抽着烟,当个闲闲的吃瓜群众。

何尔雅觉得总有个想用钱和她来几发,并随时准备着分手费预备打发人。不答应就开始生气的前男友,还挺糟心的。

可人要继续过下去,糟心是一天不糟心也是一天,她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所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同周獠打个招呼,找个了单独的沙发坐下。

林隋洲看了她的脸一眼,语气淡淡道:“我已经把你手机里的录音放给周队长听了,这事必须要让他们警方知道并跟踪下来。”

“啊,既然你都放给人听了,也就这么办吧。”何尔雅有些无奈与茫然,因儿时那场关于妈妈车祸的处理,她无法信任这些人。

可是单靠自己,肯定又是往偏道上有奔无回的。

见她眼一瞬失了光彩,林隋洲胸口又是一窒,忍不住想开口问她,你要怎么样可以说出来,别这个样子。

像当年一样那么会笑不行吗?

明明一开始说喜欢的人是她,不顾他的拒绝偏要纠缠上来的也是他。还说什么,我来喜欢你就好了。

可最后的结果呢,却是什么都开始计较的离开了他,这个小骗子!

可恨的紧了紧指骨,林隋洲还是什么也没说。睡得太少让他的头有些隐隐作痛,难以处理好的关系,也让他感到有些无力。

一时间,厅安静下来。

见此情形,周獠大口抽完了手的烟,终于坐正身体开了口:“何小姐,至从血腥猫事件后,这是你第二次碰上这样的事吗?”

“嗯。”何尔雅淡淡应声。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

“听林先生说,录音的这个男人是你同一个剧组的。他这么瑟瑟发抖的在回答问题,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吗,这样的话可信度高吗?或者我该换个方式问,你正在对他做什么?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拘禁他人或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林隋洲眼神犀利起来朝周獠望去刚想说话,何尔雅却根本不怵的抢先道:“如果周队长有亲眼看到,或是有证据或是有人举报我,大可以直接抓我回去。若没有,且不是真心来帮忙处理问题的,我也不好打扰你时间了。”

话说完人起身,拿过手机抬腿就想走。

林隋洲一把勾住她的腰,把人带到身边坐下,“现在是可以耍性子的时候吗,安全最重要。人在暗你在明,你知道他下次又会对你做什么吗?有最简单轻松的办法与人不用,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何尔雅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却又不知该怼这两人什么。她不会去害人,但也不是个纯粹的好人。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无法反驳地垂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