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的,一波鲜艳字体霸屏,口号统一的压过了议论林隋洲的那些弹幕。
【哇,这是什么鬼,亲友团吗?】
【哈哈哈,好魔性……】
【哈哈哈,管它呢,先嗨起来再说……】
【喂,难道只有我好,她口的仇人是谁,觉得她眼神的攻气与丧气转换得超厉害吗?忽然有点期待她的新剧了,希望不是我一人,求同求排……】
【泪目,抓住前边的衣角不放,终于有人觉得我姐这眼神很惊艳了……】
是亲友团无疑了,眼看弹幕已经呵呵哈哈的把手屏幕都布满。何尔雅退出摁灭了手机,手指有些忍不住的在颤抖。
这个一播出,就是与那人正式拉开战局了吧。说不怕肯定是骗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正不正确。
可她身无所长,也只能借这种手段走到舆论的高台去,给那人造成威胁,让他不敢再轻易乱动她的家人。
在她的隐隐担忧,发型很弄好,一行人从房间出到外边的大厅里。
宽敞的大厅地面央,连盒的整齐摆放着不少乐器,都是肖娜从何尔雅的别墅里让人搬到这儿来的。
工作人员已经停止了录拍,肖娜让他们选个采光好的位置,搭个简单的背景,顺便连线某络直播平台先预热预热,然后才让何尔雅挑选乐器。
何尔雅对乐器与音乐的痴迷,可能是延续了她父母的基因吧。
她爸送给她的第一套乐器,是七八块从某旧屋上揭下来的瓦块,与一双铁筷子。第二套是一套装水的杯子与瓷碗,第三套是一个纸盒与那种黄色光秃秃的橡皮圈。
在她爸的认知里,世上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都能视为乐器。他爱极了音乐,也爱极了她,但更爱的是自己的妻子,她的妈妈。
失去了她,等于是毁灭了他的整个世界。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年,爸爸从医院里被大伯背回来时,双眼里的那团死气。
他不吃不喝,任她哭哑了嗓子怎么肯求,也不回应半句。甚至是一度,带着她求死。好在那时,奶奶还在,嘶声力竭的用死来威胁,才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拽回来。
何尔雅一边怀念着儿时爸妈还在时,两人一起教她乐理的愉回忆,一边蹲下身去一一抚摸过她养护得格外精心的乐器。
“先来段钢琴吧?”肖娜在边上问了句,笑眯眯的看着墙边的大家伙。
“先来国乐古琴吧,我的国乐老师最喜欢琴了。如果知道我搞直播,最先上西洋乐器,肯定会气得冲过来打我的。”
肖娜看看她一身浅灰色套头薄款毛衣,搭配着的淡色牛仔裤,有些急了,“你这身衣服也不配啊。”
她原是想让她上有点格调的钢琴小提琴或是大提琴,才选了这身很称肤色的家居服。
没想到,她却想上国乐。
看着肖娜一脸的为难,何尔雅笑笑道:“在我心,音乐不分国界。但我先要向自己本国的致敬,向我的老师致敬。跟着之后的,再听你按排吧。”
肖娜沉默几秒,点点头,就去看选地与布景连线预热的一系列事情了。
何尔雅在乐器堆里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有些伤感。不是对乐器本身,而是对音乐这种飘忽填不饱肚子的东西。
在国内的目前,人们还太匆忙的奔波在养家糊口赚钱的路上,没有太多人愿意好好聆听琢磨一番,某个乐器流传至今已有多少年历史,它奏出来的声音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她不止一次的为此感到寂寞,可比寂寞更痛苦的是放弃,她也只好在这寂寞继续坚持了。
正当她动手把古琴从盒取出来擦拭时,放在腿边地面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是姑父,何尔雅小心放下古琴接听,“喂,姑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雅雅,你、你住到隋洲家里去了吗?”
何尔雅顿了下,回道:“嗯,暂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