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扫了他两边的人一眼,“松开他。”
两名押着人的保镖依言松开,这人“咔咔”的动了动脖子揉了揉肩,抬脚就朝某个房间走去。然后在门前停下来,扭头望向林隋洲,“就这间了,请随便参观。”
林隋洲几步接进,大步的跨进去。十多坪的屋子,只有个小小的透气窗。房间的地面全是呛人的灰尘,某个角落里放着箱开过的即食面与一箱矿泉水。
所以这几天,她就是被人关在这里,靠这两样东西活命的?
林隋洲的眼睛发红发胀,脑一片酸涩的刺痛与心疼。他闭了闭眼挺过这阵情绪,终于退出来坐回桌子的另一边。
“老实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他这话,平述的根本不是疑问句。
“呸!林隋洲,你他妈杀了我哥。你把他吊起来,一枪爆了头。”
林隋洲交叠起双腿,低头又给自己点了支烟,“你肯定是弄错了,我可是个再和善不过的生意人,有什么理由要干这种事。”
雷闯气得又呸了声,“老子没记错,就是你他妈的带着人弄了我和我哥!几年前在境外,你他妈的敢做不敢认吗!?”
“哦,是吗。”林隋洲呼出口烟雾,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你们是做了什么得罪我吗,否则我想不出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雷闯一时哽住,后又想到他已经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什么是不能痛往外说的。
“当年我们抢了你的工厂,还弄死了好几个人,哈哈哈……就像弄死你的女人一样。林隋洲,看到这滩血没有。它往外喷溅的样子,就像我哥当年的血往外喷溅的一样。还有,烟上沾染人肉的鲜血与焦烫味,果然味道不同一般,哈哈哈……”
林隋洲同这样的人,根本没什么可说的,立即给他身后站着的两人丢道眼神上去,“把他的胳膊卸了手摁在桌面上。”
说着,又对上那双愤怒又垂死挣扎的眼,语气平静道:“对比起你们这种人渣,我觉得自己善良得可以称之为佛陀。但我这个佛陀不喜欢渡人,而且对烟烫人肉的滋味,也感到挺好的。”
一个好出口的同时,林隋洲把手燃着的烟,朝对方被强摁在桌面的手背上摁下去。
可这短暂片刻,哪能缓解他心头之恨。眼看对面的人还朝他挑衅的笑开,林隋洲把打火机与烟盒往桌面扔去。
然后,朝边上空余站着的某个保镖望去,“你来,好好陪他玩玩。不过在玩之前,先剁掉他左手的大拇指再说。可能血气再浓点,配合这烟抽起来才有滋味。”
片刻后,惨叫与抽气还有咆哮的咒骂声,在狭窄的屋响起。浓浓的血腥味道,也滴滴答答的蔓延开。
冷眼看着对面人双目怒睁与因忍耐而扭曲的脸,林隋洲才把手夹着的烟再度点燃的抽了口呼出阵薄雾。
“滋味挺一般的,可能还不够。”说着,林隋洲又把目光调转给边上那一高一矮。
如果不是这个国度所给的自由度不高,这两个人,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把这两个人,一人剁只手指的扔远点。”
再不扔远点,他脑子里总克制不住的会浮现出他们压着她胳膊,让她被对面人虐待时的无助悽惨样子。
一高一矮的那个高个的,闻声立刻有所动作的想逃,但双拳难敌四手。
至从何小姐从几个保镖们的保护被人绑走后,老板也没有对他们说过一句责怪的狠话。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干活,保镖保镖,做的就是保护人的活计。
没护住人就是失职,还有什么脸面。所以此时此刻,一群保镖们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这差事做好,挣回点颜面来。
以至于,三两招之内,就把想逃跑的高个子撂倒在地。两人压住,一人手起刀落的剁掉了对方左手大拇指。
或许是出来混的,都有几份气性。两人只是发出了一道短促的“啊”声,就别再无其它。
林隋洲看了看地面新鲜的血液已盖过旧的,与那三根断掉的手指,心头的恨意,总算缓解些许。
“把那两个扔远点。”余下的这个,他还要好好再聊聊。
四个保镖连忙把地上的两人架出去,屋内似乎也宽松了点儿。
无声的抽完手烟后,林隋洲也不想再跟对面这种人多做纠缠。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了与姓薛的通话界面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