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林隋洲却还没玩够,戏谑的对上她眼神,“毕竟我现下在你眼,大抵也只是个满足你身体与求助的工具人而己。需要时才温柔以待,不需要时则抛到脑后。我再不把那方面的能力保持在高水平,万一失宠了怎么办?”
他这话,让何尔雅感到一阵难堪的别开视线。思绪百转千回间,惭愧感又难自控的升起。
见人不再说话的胜局又回自己手,阳台上的林隋洲终于感到满意的不再逗她。
“等着,我整理好就出发。”
二十多分钟后,何尔雅也重新换了身衣服的在大厅里等来了林隋洲。
他一身深灰色西装,身高腿长的信步而来。不见了那股不正经的逗弄,矜贵与霸气入骨到极至。
分明是副让人惧怕的五官与气势,但偏偏鼻尖上生了颗痣。这颗痣打乱了他深刻五官带给人的凌利,添上了五六份的性感。
若不是还有个凶狠的脾气,得勾得多少女人走不动道啊。
何尔雅一时心境复杂,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往外边走。
等车子开到半途时,林隋洲实在抵不住困意的把头枕在了人腿上。
何尔雅又恼又惭愧,憋了片刻才动手想要推开他:“重,压得我不舒服。”
然而心里却在想,谁让你昨晚不睡觉的捉弄人来着。
林隋洲眯眼望上去,见她的脸上仿佛写着“活该”二字,嘴角闪过笑意,又起逗弄调戏之心。
瞬间抬臂压在她颈后,把人拉得贴近下来,附耳低语道:“你娇声嘤嘤着林隋洲我没力气了,求着被我压时,怎么不嫌弃被压得不舒服了,嗯?”
何尔雅气得怒目瞪他,又找不到话来反驳,羞怒不甘的在他腰间使劲掐了把:“林隋洲,就你这张能气死人的嘴,我当年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她这话一出,林隋洲忽然就坐直了身体,转面向外的沉默不语。差不多半个钟头,他似乎总算气够的开了口:“阿雅,能别这样往我心窝里捅刀子吗?”
他的语气很明显透着不悦,何尔雅眉头皱起,慢慢瞥过去。
林隋洲适时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眼,不冷不热道:“知道我与薛正国是什么关系吗,嗯?是他想我死,我也想他死的关系。我们是仇敌,不是朋友。你把一句想见他轻飘飘就扔给了我,然后就呼呼大睡了。我呢,我得发愁着为你想办法。当然,谁让我是男人呢,不纵着你还能怎么办?”
何尔雅一下子又被他这番话戳了心口,愧疚再度翻涌上来,气焰瞬间就低弱下去。
一脸愧色的扯了扯林隋洲的衣袖,“那什么,你……你辛苦了,躺、躺下休息会儿吧,等到地方了我再叫醒你。”
林隋洲觉着,他不能这么好哄,得磨着她点儿。得让她知道,向他这样的男人撒娇,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以,伸手将她扯开后,继续把脸转向外面,低嗤一声的自嘲道:“谁让我曾经是作过死的人呢,你手握着我以往的过错占据在高处。随意的任何一个要求,我都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看入迷不可自拨,我有罪
☆、第七十三章
“你手握着我以往的过错占据在高处,随意的任何一个要求,我都无法拒绝。”
何尔雅瞬间就被这句刺痛,说不出话来的愣愣看着林隋洲,开始回忆起自己这段日子以来待他的种种细微之处。
重遇那夜的求助,前段时间病房里的利用,还有昨晚的事情。
这所有一切,她都极理所当然的做了。说白了,是自己从没有摆正过对他的心态吧?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让人失智。何尔雅心凉地自嘲了嘲,一股自我厌恶感,几乎让她差点吐出来。
好一阵暗自稳神,她终于把这股恶心与愧疚感,给暂时的压制住。
朝身边男人,给去最诚恳的歉意:“林隋洲,对不起,我以后会记住分寸与界线。”
“……”林隋洲心咯噔一下,后悔自己玩得太过。想找补两句,可人已扭脸一边的陷入低沉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