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回过神,往边上拍了拍:“躺上去趴好,把裤子脱掉。”
何尔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林隋洲,你也太禽兽了吧。我眼下可还没稳住,你居然还想着这种事!”
林隋洲差点气笑,忙把手边的针管与药剂朝她扬了扬:“hcg翻倍数值不算太好,打半个月针剂再验验血看看情况。”
何尔雅飞地看了眼他手的东西,难堪又厚颜地继续盯着他:“谁让你一开始不把话说清楚的,说成那样,谁都会误会的好吧。我第一次怀孕,也没什么经验……”
见她话音越来越低,林隋洲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现在可以过来趴下了吧。”
何尔雅为自己先前的污糟心思红了脸颊的埋头过来,趴在床上做好准备后,又醒悟到什么扭头过来摁住林隋洲的手。
“等等,你可是个生意人,又不是医生,会打针吗?别拿我当小白鼠,眼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因她紧张又认真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林隋洲又忍俊不住的微微扬笑:“黄体酮与绒促性,只是简单的皮下肌肉注射。只要手稳心狠,是人都可以打,并不需要什么太高技术含量。再者我们林家是从事医药相关的生意,都是学药理出身的。正所谓医药难分家,握个针筒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着,抽出被摁住的手,掰断三支药剂的瓶口排排放好,先吸入其两只进针管里排出空气。
动作连贯利落的让何尔雅不得不感慨,真是该死的性感,连扎针推药的疼痛也忘了。
连扎两针后,林隋洲忙摁住她乱动的手:“别急着翻身乱动,黄体酮是油性药剂,难吸收,不按摩热敷容易结硬黑肿。”
何尔雅一度怀疑林隋洲在使坏,可扭头看着他再正经不过的眼钟又把怀疑的话给咽了下去。
起初时,被揉着还有点难堪。后又想想,都做了不知多少回,连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可羞的,便彻底放软身体,闭眼享受起来。
睡意绵绵又想到,女人只要不太执着于爱情,不过份期待它会永远维持鲜亮的颜色。把心思放些在别的上面,日子也能过得简单轻松。
林隋洲轻揉了十多分钟后,发现趴着的人变得呼吸均匀。低头一看,那侧颜睡得认真是香浓。
无声笑了笑的把人翻过来摆正后,林隋洲也速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把人搂进怀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
谈定一切又确认了未来走向后,两人都变得平静从容许多。
几天后,何尔雅回了趟家拿上户口本与身份证与林隋洲极为低调的去了趟民证局领了证。
何尔雅根本不在乎礼式感或是有没有婚礼,林隋洲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心被遗憾与激动压得沉甸甸的就要溢满出来。
因着何尔雅回繁星传媒改代言合同了,林隋洲坐不住地觉得,这么个特殊而重大的日子。他不能就这么让它无声无息的过去,得干点什么有纪念意义与价值的事。
指尖敲击了办公桌面好一阵后,林隋洲把许瑞喊到了办公桌前。低头点燃支烟畅意地抽了会,才极力用与从前类似的眼神冷冷斜望上去,眉头紧皱的把烟咬在嘴里,十指在键盘上飞块敲击。
“许瑞,我今天去领了结婚证。还有,阿雅她怀孕了,是双胞胎,眼下怀象还不是很稳。我要抽出时间跟精力照顾她,近排工作上的事情就劳你多费心了。当然,我会让老二来帮忙。没道理我在这儿干得累死,他们却可以坐享其成的一边逍遥活。”
像许瑞这么精明的人,怎么能听不出林隋洲话里的次重。在心底疯狂吐槽他明着是在怪责兄弟说自己太辛苦,实则分明是在大肆炫耀的幼稚举止。
他替他累死累活的,连找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可他却动作神速地连娃都有了,还是两个,那他将来封给小孩满月的份子钱是包一份好还是给两份好?都登上了人生顶峰,明明开心到爆,却还装出这满脸沉重不满的样子,还暗地里朝他这个孤家寡人炫耀与塞狗粮。
这他妈的还是人干事吗,还有良心吗,有考虑过他酸到发苦的心情吗?
这一副稳稳坐等恭喜的表情,太特么藏不住地刺痛他的眼了。
许瑞觉得,他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林隋洲这么没良心没底线地刺痛了他的心情,甚至压榨得他没有时间找女人生孩子,那他就要刺痛他的钱包,用金钱来安慰他受伤深重的精神与身体。
所以,他闻风不动地继续保持着工作模式的一贯冷脸,把手里的件递过去:“海边的那块地皮要开始动工了,这是修改到最后的设计图,你过目一下做最终拍板。还有,奠基仪式就定在这个月二十九号,你要过去的话,我会记在行程上。要是不过去的话,要另安排代表吗?”
林隋洲停下忙碌的双手,再次斜飞一眼上去,对许瑞的不上道,非常不满意。
“许瑞,你难道不该说声恭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