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金琅变戏法般从身后摸出一顶火红假发,“畅畅,试试——”
冯畅接过来戴上。
她和金琅的假发有专业团队负责定做,基本和头型严丝合缝,稍稍调整便可以假乱真。
“照照。”金琅举起圆镜。
“不照了。”冯畅把镜子拿开,“江原和同学约了吃夜宵,我去见见他。你等会就别下车了,我让廖叔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畅畅,我也要去吃夜宵。”
“你吃不了。自己肠胃怎么样不清楚啊?再说晚上又冷,你吹不了风。”
“那我也不回去。畅畅,我和凯京哥哥吵架了,他肯定在家等着我。我才不回去。”
“那送你回我家。”
“我不。我要去散心。”
“过个江叫哪门子散心?”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块。”
“那我不去见他了。咱们回家。”
“不嘛。”金琅这会儿又善解人意起来了,“没关系的。畅畅,你看——”她拖出自己的“大礼包”,从里边翻出了绒绒的帽子、手套、毛靴,还有从头裹到脚的羽绒服,“小小西北风,不成问题!”
老城区离金银巷不远,有条从街头到巷尾、家家都支了塑料棚的夜宵街。
江原、姚正浩,还有才从棠城回来的罗睿,在棚内一个方桌旁围坐。
“到哪了?”罗睿问江原。
“刚下飞机。”
罗睿玩笑:“不如我跟浩子先走一步,腾地方给你们?”
“行啊。”江原也不客气,“好走,不送。”
姚正浩:“你看看,罗睿,你看看他像什么话!”
罗睿:“我才不走,我可都听浩子说了,百闻不如一见,我今天就擎等着看,看有个万年不开花儿的人,开起花儿来到底什么样儿。”
江原:“有什么好看的,你暑假戏看得还少?”
罗睿:“那能一样吗,哎,江原,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就从风雨不动安如山,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做出当众抢人的壮举来的?”
江原不承认:“你听他夸张。”
“我夸张什么了?我那叫绘声绘色!”
罗睿拍他的肩,“我信你,信你。”
“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姚正浩有一肚子状要告,“之前,就上个月,两人不知道怎么了,冯畅有一星期没找他,哇,当时他那个脸臭的呀,八里之外都感应到了。”
罗睿:“这我不信,江原跟人最多冷冷淡淡,从来不挂脸。”
姚正浩:“我可不也第一次见吗,怎么说呢,倒也不是挂脸,就,看上去就生人勿近,浑身写着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