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柜员毕竟是大人，也更细心一些，琢磨着这事不对，一边拧开柜门给对方拿新的橡皮，一边对小蓉蓉家的大人说：“该不会被人偷了吧？”

偷？

小蓉蓉耳朵竖起来。

杨毅面上不显，付钱买单，让小蓉蓉挑了个她最喜欢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

“偷？不可能吧，现在小孩子都会偷了吗？”

杨毅用的疑问的语气，没肯定，但也没否定。

女柜台点点头。

两个大人都心照不宣。

回到家，杨毅把这事跟庄淑芬一讲，两人觉得有必要要对小蓉蓉上一堂课。

杨毅：“把你橡皮写上名字。”

小蓉蓉赶紧点头。

她小手握着橡皮。

这都她第四个橡皮了，开学还没两天呢，爸爸妈妈赚钱不容易的。

杨毅：“瞅着点，看谁想动你橡皮。”

小蓉蓉小脸严肃以待。

“嗯！”

第三天小蓉蓉再次来到学校，新橡皮就放在具盒里。

但她小身板的气势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前两天丢失橡皮是疑惑，是迷茫，是脆弱难过，现在她不动声色，一节课后，她的橡皮还在，两节课后，她的橡皮又“不翼而飞”了。

这一次，小蓉蓉没有急。

一双眼睛反而仔仔细细搜寻起来。

竟然在同桌的课桌里发现了她的那个水红色橡皮。

小蓉蓉心头火一冒。

把对方具盒打开——又在对方铅笔盒里发现了自己最新的那块橡皮！

这同桌，竟然偷东西！

小蓉蓉气不打一出来。

“把我橡皮都还给我！”

害得她乱花了爸爸妈妈那么多钱。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男同桌还嘴硬，耍着滑头，男同桌七岁，比小蓉蓉大一岁，眼睛有点狠，住在湾子里，说话的语气跟筒子楼的孩子不太一样。

但小蓉蓉可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