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见了,要见一面吗?”
曾忱在黑暗沉默,手机亮白的光线照出她侧脸,显得有些苍白。她还没从刚才的梦魇里挣脱。
沉默几秒,听见对面又叫两声她的名字。
“曾忱?”
“在。你刚才说的,我听见了,抱歉,我现在,不太想见,下次吧。”
对面那边轻笑一声,“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如果……随时联系我。”
“嗯。”曾忱挂了电话,重重喘息,吸入一大口空气。她仰头靠在床头,闭着眼,时间过去几十秒或者几分钟,曾忱再次睁开眼,开了灯。
吃过饭的碗还没洗,曾忱把碗放进洗碗池,打开水龙头,水流溅落出来,打在旁边干净的台子上。曾忱回过神,连忙关了水龙头。
她一声轻叹,又走神了。
等忙完一切,安静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她下午睡过一觉,深夜再没睡意,只好又拿出手机开始看电影。
第二天,曾忱起了个大早。出门的时候,被江岳和容起云吓了一跳。这俩人,一人站在门一边。
曾忱看一眼容起云,又看一眼江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从他们旁边走过去。
江岳跟上她的步子,开始念叨:“这么久了,你也该消气了吧,祖宗。”
曾忱不理他,只是径自往前走。她今天要去领一个递,递送到街口的驿站。
江岳就像没看见她的冷脸,一个劲儿说着自己的话。
“吃早饭了吗?吃什么?要不吃那家?”
……
曾忱左拐,进了驿站,报出自己取件码。递不大,一个小盒子。曾忱在手里掂了掂,她记忆,并没有买过什么东西。
正疑惑着,就接到周时秋的电话。
“递收到了吗?可能你会觉得有点惊讶,抱歉。我最近去了一趟屿城,这里的米粉很好吃。我买了一点,寄给你,你一定要尝一尝。虽然你最近不想和我见面,但是好歹要尝尝这。”
江岳和容起云都和她隔了些距离,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他们只能看见曾忱笑了笑,说:“谢谢。”
这一声笑,情深意切。
两个人皆愣了愣,随后对电话里的人涌起敌意。
江岳沉不住气,故意提高了音量:“对,我们一起的。曾忱,你要吃什么?”
周时秋听见这一声,又笑了声,“看来你过得还不错,我很高兴。”
曾忱瞥一眼身后两个像牛皮糖一样的人,“你肯定想多了,但是确实很谢谢你,我会好好品尝的。”
“好,期待你给我反馈。”周时秋说。
曾忱挂了电话,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已经进了一家早餐店的门。服务员听见江岳的话,“你好,三位是吗?”
曾忱摇头:“一位,他俩我不认识,一直跟着我,老实说,我有点害怕。”
曾忱故作困扰状,服务员本着为顾客服务的原则,把江岳和容起云拦在了外面。
“小姐,您请进来吧。您待会儿用完餐,可以从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