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人还是没什么动静。
容起云继续道:“关于杨霖。”
曾忱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狠狠跳了一下。她想起她的梦和梦里的林静,抬眼觑向门口。
既然容起云能这么说,就代表他一定有备而来。
曾忱呵笑一声,几秒后,还是起身开门。
门被打开一条缝,曾忱和容起云四目相对,她声音有些艰涩:“你想说什么?”
容起云目光坚定,落在她眼底,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锁在眼睛里。
“让我进去。”谈判的时候,一定要让对方让步,这是迈出成功的第一步。
曾忱深深看他几眼,还是侧身妥协,“进来吧。”
江岳看着容起云真被放进了门,有些傻眼,“……”
曾忱退几步,在房门口停下,“说吧。”
容起云似笑非笑,他抬了抬自己受伤那只手,故作叹息。
曾忱只好给他搬了把椅子,同时警告他:“你再唧唧歪歪,就不用说了。”
容起云却笑出声来,就这么望着她。
他顾左右而言他:“不重归于好,也可以重蹈覆辙。”
曾忱眉目都压得沉,盯着容起云。
容起云在椅子里坐下,跷着腿,很是悠闲。他手搭在扶手上,“我可以帮你送杨霖进监狱。”
彼此都是聪明人,曾忱知道他说这话的前提,是他已经查到了所有的一切。她装傻也没意思,于是曾忱低头,叹了口气:“没有证据,容先生再有本事,也无可能撼动公检法的地位。”
她头偏着,露出半截脆弱的脖颈。日头落进来,容起云看着她侧脸,忽然觉得面前这人像一个脆弱的花瓶,好像随时要被打碎。
容起云压下眸光,“你知道,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阿忱。”
他眼下乌青,正是昨夜未睡,花了大功夫去向人打听这种事该怎么办。
好在,总算有收获。
曾忱偏回头来,又撞进他目光里,一汪多情的海。她又说:“容先生真是擅长利诱一事。”
容起云并不觉得冒犯,反而笑:“倘若你当年不咬钩,我会直接去抢婚。”
曾忱失笑,这话并不可信。
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不会做这种没把握还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曾忱说:“然后呢?条件是什么?”
容起云明白她是不信他刚才那句,“跟我回北城,在这件事没有结果之前,待在我身边。”
曾忱目光一顿,“强扭的瓜不甜。”
容起云倾身往前,逼近曾忱,刹那间,他们之间的距离便缩到咫尺。
“瓜在别人那儿甜不甜我不知道,但是长在我手心里,一定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