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数据却如同枯燥的电影一般,在他脑子里走了个过场,什么也没留下。
他又想起那扇紧闭的门。
不,他相信不是。
容起云盯着房间里的时钟,给自己答案。
曾忱下午和晚上都睡了很久,因而夜里就精神抖擞。她窝在画室里,想起聂凭珏来。她在想,要怎么给聂凭珏拍呢?
这一想,就是一夜。
再出来的时候,太阳初升。曾忱伸了个懒腰,从画室里走出来。
容起云似乎也刚起来,和她撞上。曾忱点头:“我去外面买个早餐,容先生需要吗?”
容起云目光转到桌上的那陶瓷碗上,里面的食物在空调房里过了一夜,已经浮出一层凝固的油。但是根据他颇为骄傲的记忆力,曾忱一点没动。
容起云脸色并不好看,抬起头来,和她视线相撞:“别叫我容先生,我没有名字吗?阿忱。”
曾忱好整以暇,不想和他冲突:“好,容起云,你要吃吗?”
容起云摇头:“我不吃,我去公司了。有事打电话。”
曾忱点头,拿了钥匙和他一起出门。在等电梯的间隙,曾忱低着头,踢了踢鞋尖。这是她下意识会做的动作。
容起云心头一动,忽然又觉得自己有毛病。
是他硬要勉强这桩事,路还长就长吧。
容起云轻笑一声,曾忱抬头看他,迷惑问:“怎么了?”
容起云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阿忱。”
——叮。
电梯抵达。
二人同时进入电梯,曾忱没再和他搭话,只是感知道他情绪的变化,心里不解。
想来是年纪大了,指不定男人也有更年期吧。
电梯抵达一楼,容起云去车库,曾忱去外面的早餐店。
她只买了一个包子,再加一杯豆浆。回身的时候,恰好容起云的车也出来。
擦肩的时候,容起云停了车,还是告诉她:“阿忱,家里桌上那碗土豆炖排骨,是我昨晚做的,你可以尝一尝,然后告诉我味道吗?”
他嘴角带着笑意,有种成熟的魅力。
曾忱后知后觉哦了声,“好。”
待容起云走远,曾忱咬着豆浆的吸管,才再次后知后觉。
——家里。
——他做的。
她皱眉,似乎怀疑自己这一天的打开方式不对。
甚至迷惑地想,容起云是不是被什么不科学的东西缠上了?
她回到房子里,第一眼看见那碗平平无的土豆炖排骨。它已经冷了,需要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