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样,才能对着一个男人这样平静。
容起云不去想背后的答案,他选择自欺欺人,退回安全距离。
不知道过去几个红绿灯,曾忱才听见容起云说:“岚山你很久没来了吧,变化挺大的。”
曾忱歪头看窗外:“哦。”
二人天地,寂静无声。
车停在岚山的门口,侍应生迎上来:“先生,小姐,里面请。”
容起云预订了包厢,为她拉开椅子,“杨律师可能要晚一点到。他是很有能力的,我已经和他详细谈过,你可以放心。”
曾忱嗯了声,再没别的话。
又过几分钟,曾忱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点回来。”容起云握了握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很凉。
曾忱走进洗手间,在马桶上坐下来,才觉得心跳开始变化。她长叹一声,脑子里闪过顾洛生的脸。
她一点也不平静。
一个人,曾经把感情寄托给另一个人的话,怎么能够平静呢?
曾忱不可否认,她在顾洛生身上有过的梦想,一点也不比在容起云身上的少。
只不过那热情来得,也去得。
好像一场火山喷发。
她在厕所里待了好几分钟,才回到餐厅里。容起云点的菜已经上来,又握她的指尖。
杨律师姗姗来迟,“抱歉,容总,我迟到了。”
容起云面不改色,一手握住她的指尖,另一只手招待杨律师。杨律师是见过大场面的,对此见怪不怪,何况在之前,容总已经告诉他:这是我爱人的大事。
杨律师朝曾忱微笑颔首,正要开口谈论公事,被容起云拦下,“先吃饭吧。”
“哦,对。”杨律师恍然大悟。
容起云给曾忱夹菜,“你尝尝味道变了吗?”
他一贯的深情绅士作风,曾忱见怪不怪,也不扭捏,直接吃了。
“还好,没怎么变化。”
吃过饭,才到正事的环节。
曾忱本以为这事很难,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况当时也没有什么摄像头,即便是人证,也几乎没有。
她本来不抱太大希望。
但是杨律师说:“把握还是很大的,容太太不必担心。”
容太太?
曾忱皱眉,纠正他的话:“你搞错了,杨律师。我只是曾小姐。”
杨律师点头,也不计较这些,又改口:“曾小姐。”
曾忱点头,“好,那就劳烦杨律师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