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故峥, ”她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确认问,“你刚才的这些话,是在跟我表白吗?”
“起来。”
戚鱼抿唇, 她怕被这么一打断, 就什么也继续不下去了。
“该对你说的话,我会说完。”像是知道她的心思, 虞故峥注视须臾, 简扼道, “先上车。”
戚鱼愣愣由虞故峥带着上了车,他旋开递来一瓶矿泉水,宾利停在空旷无人的道边, 似乎并没有开走的意思。
所有都发生得太突然。
戚鱼默默喝了大半瓶水,体温在密闭的车内空间里逐渐回暖,隐约还嗅到些许酒味。
她事无巨细地回忆了遍从酒吧出来后的事,从自己借酒控诉的每一句, 再到虞故峥的反应。
其实在国外时,她的酒量好了不少。今晚也没有喝得太醉。
之所以会借酒故意说那些话,是含几分醉意的真心话, 也有一点点解酒试探的意思。
戚鱼想知道虞故峥对自己的态度,是在意,是有点喜欢,还是别的。程度又有多少。
她感觉虞故峥应该能看出来。
戚鱼想过对方的反应,可能会像很早之前自己没忍住发脾气那样,冷静处理掉,但也可能会哄她,这样的话,自己也有了借酒亲近虞故峥的机会。
可他……
戚鱼目不转睛,视线竟然接近巴巴的意味。
车内不曾开灯。虞故峥侧眸看向戚鱼,神色在模糊光影下既深又沉静,片刻笑了,道:“这么一双眼睛到底像谁。”
“你……”
“戚鱼。”虞故峥问,“你认识我有多少年了?”
戚鱼几乎不需要思考,八年。
可她不确定虞故峥是不是知道。
“……很久了。”戚鱼小声回,“我小的时候见过你,你可能不记得了。”
“四年前在京悦华府,我们见过一面,那时你该是在上学的年纪。”虞故峥接过戚鱼喝剩的水,随手搁在车前,淡应,“直到两家合作见面,我们之间真正相处,不过一年。”
虞故峥记起来酒店那一次了。戚鱼没有补充,紧张感随着他平静回忆的语气不断涌上。
说这些话,是想拉开距离吗?
“两家合作订婚,是各取所需。我对你好,也仅出自合作意愿。”虞故峥道,“在此间,我们相处的分寸会不合度,一方会曲解,这很正常。”
虞故峥接话:“我不希望你曲解。”
戚鱼抿了下唇,忍不住开口:“一开始我就知……”
“喜欢上你,无关任何意愿。”
“……”
好半晌,戚鱼都没吭出一句话。像是胸口被什么狠撞了下,心跳如擂鼓。
倒是虞故峥新开一瓶矿泉水,递过问:“还想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