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唇被不轻不重地舔舐咬过，漫长的深吻微微分开。一片心跳声，戚鱼听虞故峥极轻地笑了一声，音色低压得格外好听。

“放过你。”

今晚戚鱼的第二次剖白有始无终，脑袋往后仰了下，喘得又细又急促。她盯着虞故峥瞅了好一会儿，不记得要说什么，空白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他好像不久前刚下飞机。

平复半天。

戚鱼话到嘴边，变成吭出一句：“你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

最后昏昏然然去陪虞故峥吃了晚饭。

仍是虞故峥开车，路程不远，越开越熟悉，最后在街巷外下车。戚鱼被牵着往里走，才发现是来以前她带他来过的小餐馆，自己高时经常来的那一家。

原来公寓离这里只隔了两三条街。

这个点来吃夜宵的人不少，里堂爆满，这次两人还是坐在外面半露天的座位。老板娘认出戚鱼，笑着来招呼，还热情送了两扎啤酒，寒暄道：“以后常来啊。”

虞故峥不喝酒。戚鱼喝了一小半，没有醉，却记不清是怎么被送回租的地方的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没能睡着。

第四次回想起在露台那个要失控的吻，戚鱼慢慢从被窝里爬起，兀自杵了会儿，摸过床头的手机。

她垂着睫毛戳开软件，认真订了一家酒店的餐厅。

时间在明晚。

翌日一早有小雨，戚鱼起得晚，出门时没来得及带伞，到公司时整个人被打湿了点。

但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小鱼，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嗯。”

戚鱼把背包放进座椅，一眼瞅到斜对面王希伦空着的工位，平时桌上放着的东西已经被收干净了。

她顿了下：“今天王希伦不在吗？”

“他被调去楼上vr小组了，听说他们那组有个很急的项目，刚刚owen点名要借走他。”欧是他们整个部门的技术经理，搞这么突然，同事也怪，“就只借走了他。难不成他们组缺帅哥实习生？”

思忖片晌，戚鱼问：“那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估计是吧。”

“……”

是巧合还是……

戚鱼突然想起，昨晚自己解释过不想再见到王希伦。她戳开虞故峥的消息栏，停顿两秒，又放回去。

还是等晚上再问。

一整天雨下下停停，下班时分，室外的雨愈下愈大。戚鱼早上坐地铁来上班，既没开车也没带伞，陶诗艺跟着她一道出公司，撑伞道：“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戚鱼摇了摇头，抿出一个酒窝：“不用了，诗艺姐你可以先回去，我等下打车，今天会晚点回来。”

“有约会呀？”陶诗艺了然笑道，“行，那我先走了啊。”

戚鱼记得行程表上的安排，今天虞故峥应该在华泰开会。时间还早，她正在排队打车，手机嗡声进来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邹黛”。

“小鱼。”电话接起，邹黛声音温柔，好笑问，“那么远在外面站着的那个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