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
司机陈叔见到她还笑着打招呼:“太太好。”
晏沥后脚弯腰坐进来,就听她冷冷道:“陈叔,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不用叫我太太。”
陈叔:“好的太太。”
“……”
晏沥轻轻笑了声,被她捕捉到了。柏菡侧过脸剜了他一眼,他全当没看到。
隔板升起,隔开了二人和陈叔。
车内仿佛一下子变得更静了,柏菡侧着脸看窗外,晏沥侧着身看她。
半晌,他忽然靠近,柔软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脖颈背后露出一小片背脊,淡色的肩颈痣闯入她的视线。
柏菡一颤,瞪大眼睛,身子往后一缩:“你干嘛?”
“安全带。”他抬起眼,眼睛距离她只有一公分,眸闪过一瞬的戏谑笑意。
咔地一声,他将安全带扣紧,重新坐直了身子,远离了她。
一刹那间,柏菡周围的空气仿佛冷了一个度,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意也远离了。
她紧紧抓着安全带,咬紧了牙。
大意了,平时从不会忘,今天居然忘了。
车开了十五分钟,也不见谁说话。
良久,晏沥看她拧起的眉问:“晕车吗?”
柏菡拽着安全带的手还没有松开,一愣,说:“还好,不晕。”
车里有股淡淡的独特清香,一直盘旋缠绵在她鼻尖,令她很放松。
“为什么一直抓着安全带?”
柏菡低下头,触电般松开了绳子,舒展了下手,轻声说:“忘了。”
“伤口好点了吗?”
“什么伤口?”
晏沥垂手撩开她的长袖,白皙的肌肤上还留着一些痂,就脱落长出新皮了。
他的指尖抚着肌肤表面,轻柔摩挲着,小臂上细小的绒毛被撩拨得有一丝痒。柏菡速缩回手,翻回袖口,轻咳两声。
“授受不亲。”
晏沥的眼神一沉。
过了一会儿。
“谢谢你救起我。”他说。
柏菡顿了顿,“不用谢,换做是别人也会救的。”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和她说谢谢。她打量着他,他的气质好似又柔和回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