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半晌,掌下人一阵颤栗的悸动后,晏沥再次问她。
“可以吗?”
柏菡轻轻点头,声音软糯飘渺,勾着他的脖子红着脸。
“……嗯。”
窗外夜色如水,清冷的幽光照着屋内的潮汐暗涌,若春花待放。
初次尝试,柏菡还有余力笑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指尖嵌入他的背脊肉,轻声在他耳边道:“找不准地方?想不到晏先生这么青涩。”
皆无经验,也不知是谁在笑谁。
柏菡偏生用话激了他。
晏沥俯身掐着她的腰间软肉,轻笑,“希望明早起来你还能说出一样的话。”
晏沥想做成的事,便没有做不好的。一次失败,换来的是之后的不停歇。
街上车影渐少,冷风袭过,树梢的叶被吹散一地。风呼啸过林间的狂舞声隐隐透过玻璃窗抵至耳边,须臾间,下起了茫茫雨。
夜空云层遮掩过圆月,虚虚实实,云里雾里,极不真切。
一次又一次,在疼痛过后慢慢适应。
他是留了心的,怕伤着她。
柏菡半眯着眼望着窗外的月色,却脑海空空。
晏沥垂眼落在她放空的瞳孔上,“有空分心?”
柏菡迟钝地开口:“不是,我没有。”
未说完的话被吻尽数吞没,只剩下不清不明的细细呜咽声。
月亮与潮汐互相牵动,不眠不休。
·
翌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床上时,晏沥轻微动了动眼皮,睁开眼。
垂落了明眸,看见缩着身子筋疲力尽靠在他臂弯里的柏菡。她细密的长睫毛细微颤动,投下一片阴影在眼下,樱色的唇有些许肿胀,玫色的樱花绽放在雪白的颈间。
他的轻动似乎惊动了柏菡,她慢悠悠睁开了眼,迷离地揉了揉。
“早。”
晏沥牵动着嘴角,眼底眉梢皆是笑意。
柏菡一滞,半天吐出一个字。
“早。”
说完便将头发凌乱的脑袋埋低了,捂着脸小声自言自语。
她羞得想找个地把自己埋了,他却还问她:“青涩?”
气不打一出来,柏菡张嘴咬了一下她眼前的胸膛,抬起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递出四个字。
“明知故问。”
她相信有些事能无师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