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 柏菡埋头在家复习,学校家里两点一线,没什么心思顾别的。
虽说以她的成绩考h大并不是太难的事, 但她还是很紧张。
柏菡放下课本从书房走到楼下倒了一杯水, 热了一个三明治。
余平露和柏志远又出远门了, 和b市的厂家谈不拢,便千里迢迢地飞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为了省微乎其微的那保姆费, 又或是因为他们很少在家,不需要保姆。无人再提起请保姆的事。
柏菡咬了一口三明治,食之无味。
她以前很喜欢这款, 但吃得多了,已然腻味。
考前一天, 她订下了无数个闹钟, 隔五分钟一次, 从五点起,可她还是不放心。
越是心里有事时沉睡,她越是听不见闹铃声,容易陷入梦里起不来。
柏菡生怕自己躺在床上睡得太舒服醒不来,索性半跪着倒在沙发上睡。姿势不舒服,她每一小时都能惊醒一次。
凌晨五点, 她因第一个闹铃的咋呼声再次惊醒。
睡眼朦胧地趴在沙发上。
头很胀,太阳穴也隐隐作痛。
与瞌睡艰难搏斗一番,柏菡撑着沙发起身。
睡眠不足与迟到丧失考试资格之间, 她选择了睡眠不足。
洗漱完打开冰箱,成排的三明治,柏菡叹了口气,取出一个囫囵吃了, 带上昨晚再三检查备好一切的书包赶赴考场。
她骑车经过晏家时,往里瞥了一眼,很安静,似乎还没起床。
也是,晏沥不用高考,不用神经紧张地早起。
保姆司机都遣散了,好在她还有她的自行车。
别墅区外面的车进不来,高考时的市区堵得厉害,加上她睡眠不足还易晕车,她选择骑车到最近的地铁站乘坐地铁。
抵达考场外时,考生还不算多。隔着一条街的早餐店生意热闹,那一片的小店门口都挂着对考生祝福的标语,气氛很好。
柏菡踌躇徘徊了些许时间,再抬头,恍惚间于人群看见了晏沥。
她揉了揉作痛的太阳穴,再看已不见人。
考第一场时,她的肚子绞痛了起来,脸色煞白,加上脑袋胀痛,一度坚持不下去。但还是凭借着意志力考完了。
午的时候,住在附近的考生都被家长接回家吃饭。
柏菡朝着四处张望了一眼,也不知自己是在望什么,揉着肚子低着头往隔壁街走去。
走着走着,她的去路被挡住了,视线里多出一双亮白的球鞋和运动裤管。
她抬起头,目光一寸寸地往上挪。
“晏沥?”她错愕惊呼,“你怎么在这?”
他举着手机,在讲电话,听见她说话才瞥过眼发现她似的。
“嗯,下午再来接我吧,午饭在边上解决。”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把手机放回书包里。
“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