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柏菡忧郁地想,等他出发离开时,就是长久的分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未曾想变化来得更,晏家搬家了。
搬去了更奢富的别墅,院子的大小也番了几番,虽然开车过去三十分钟足矣,却是再也做不成邻居了。
柏菡趴在窗头,看着搬家公司的车驶来,大包小包的行李和大件的家具被运上车,一连好几辆,阵势浩大。
晏沥伫立在院墙边,板着脸看着一切。
空气里掺杂着花香,风一吹扑入鼻腔,引得柏菡泪腺忽地决堤,手指摸上脸颊湿答答了。
打从9岁起,他们便是邻居,近水楼台,才有了时不时的交集。
高一毕业,他要出国,也不再是邻居,好像他们的故事书写至此处就到头了。
柏菡没有冲下楼和他道别,而是背过身,靠着窗,抱膝而坐。
闹哄哄的车边。
晏沥抬起头,视线上瞟。
她的窗开着,背影的轮廓挨着窗。
没有动作。
是睡着了?
他微微蹙了眉头,手从兜里拿出悬在空,手心的汗被风吹散,浸着丝丝凉意。
几辆车同时发动的声音在空气传着,传进柏菡的耳。
下巴贴着膝盖,她蔫蔫地在心里想。
再见,晏沥。
距离是难以跨越的横沟,隔着千山万水,不联系不联系,就会散。
一个月后,她进h大报道,从大门进去,穿过林荫道。
这一片广阔天地是她未来四年要闯荡的。
柏菡提着行李到寝室,环顾四周,宿舍环境比她想象得还要好很多。
h大在宿舍和食堂方面的优秀也是她选择此处的一个原因之一。
四人寝,宽敞。
午饭时间,她还是没有碰到舍友,只独自往食堂走去。
穿过林荫道的社团招新区,她被话剧社拦了下来。
“学妹,对话剧社感兴趣吗?”
柏菡接过宣传单一目十行,“不会演可以吗?”
她更倾心于学社。
学姐见她有一点兴趣,立刻说:“当然可以,我们也很欢迎幕后人员。编剧、道具组、摄影组等等,我们都招。”
“编剧?”柏菡抬起头。
“学妹是对编剧有兴趣吗?那可以加入我们社,我们正好缺编剧呢!学妹是什么系的?”
“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