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从我怀孕起你总是能把所有事都安排得很好,还能一直安慰我。你一直是冷静的模样。”柏菡掰着手指头想他安排过哪些事。
他问:“你想看我哭?”
“那倒也不是。”柏菡摇摇头。
这个关头哭,似乎不算什么好事。
柏菡坐起来了一点,“有奖竞猜,a选项龙凤胎,b选项两个女孩,c选项两个男孩。”
圆润了一些但仍旧很小的脸庞上洋溢着笑容。晏沥陪她说了会儿话确实有效果,一扫刚才的阴霾与烦躁。
晏沥挑眉,轻笑着问:“什么奖?”
随口一说,他倒还真问奖项是什么了,“一个吻。”柏菡打趣道。
“就这样?”
“你不满意?”
“十个吧。”
柏菡愣神片刻,大笑,“你好贪心喔。”
趁着两人玩笑的劲,晏沥的手轻轻捏了她腰上的软肉,“我还能再贪心点。得把这九个月没做的补回来。”
沉默半晌。
柏菡吐出两个字:“色痞。”
笑着说的。
为了安全起见,晏沥并没有像他一开始说的那样在三个月至六个月孕期之间小心进行夫妻事。他们不约而同达成了协议,忍着。与其提心吊胆承受风险,不如忍下欲望确保安全。
“所以答案是什么?”柏菡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
晏沥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b两个女孩。”
“为什么?”
“男孩太调皮了。”
“你这是刻板印象,男孩女孩一样调皮,程度取决于性格和教育方式。”
晏沥蓦然片刻,终于实话实说,“会吃醋。”
柏菡失笑,“神经。还吃孩子的醋。”
柏菡取笑他,笑声连成片充斥在房间里。
“等结束我就去结扎。”
“嗯?”
“不生了。”他垂眸道。
“想好了?”
国人做结扎的只占少数,大多数人并不愿意。
晏沥蹲下身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拾起破碎的苹果块,一边说:“再经历一次,我会疯。”
兴许是因为蹲着的缘故,传进柏菡耳的声音有些沉闷。乍听是平静的,细细一品就能察觉到尾音的颤栗。
柏菡执着矿泉水瓶的手一顿,目光向下移,轻柔地落在他蹲伏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