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的一条推送就在刚才,题目是“细数新航海时代凶杀案,是富人的游戏还是潘多拉魔盒”。
徐建点开,推送内容却已经被发布者自己删除了。
他想了想,回了田亚志一个笑脸的表情,然后顺手清空了聊天记录。
“还没睡呢?”
浴室门开了,王思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擦头发的浴巾,湿淋淋的像个水妖。她在梳妆台前面坐定,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
“礼物的事不是还没敲定吗?”徐建若无其事的起身,“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热风轰隆隆作响,吹得王思年小巧的耳垂发红。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发丝间穿梭,引起一阵麻痒的刺激。她在纷飞的头发间侧过脸,无意间扫见了他为了干活方便,挽起衬衫袖子的胳膊。
刚刚的情|事|里,徐建摘了手表,左臂无保留的暴露在暧昧灯光下。
层叠蜿蜒的疤痕在腕间漫延,触目惊心。应是绝望的人在情急之下划了一刀又一刀,深可见骨。这个人曾经切开自己的生命之源,去喂养另一个生命。
回忆排山倒海般涌来,王思年的喉咙里好像又泛起难以言喻的干渴。
她语音艰涩:“还疼吗?”
“疼。”徐建意外撒起娇来,“你亲亲它就不疼了。”
“不要脸。”
“要不要喝点水?”男人体贴的关了机器,起身去厨房。回来时手里握着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甘甜的冰水,汩汩流进杯。
王思年接过杯子,一口接着一口贪婪猛喝起来。
直到杯底最后一滴被喝净,她才开口说:“我刚刚洗澡的时候还在想,实在不行就买个好点的鸟笼子吧,我爸最近有点沉迷养八哥。”
“好。”
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起来:“你说是不是每个胡同大爷最后都会殊途同归,走上养鸟的道路?”
徐建笑出了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爸爸不这样吗?那还真是怪了。”
“工作忙,好久没联系了。”
王思年嘱咐道,“你也应该多和家人视频一下,不能因为叔叔阿姨在国外,就把感情放淡了。”
“好。”
“我妈最近可发愁了,我爸这几天非闹着要烫个锡纸烫,说时髦。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于谦老师的启发……”
女人絮絮叨叨拉起了家常,而徐建单只是简单回应着,便也觉得沉溺其。
融融灯光给整间屋子罩上了一层温柔的罩子,荡漾出温馨气息。
这也许就是家吧,徐建想。
王思年的提议很好,他一直都想买个鸟笼子。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建一个。
建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圈出一方小小天地,与周遭一切都隔绝开来。
里面只有他和她,再无旁人。
因为没有采访证,王思年第二天被迫先回了趟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