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市场关的最早,六点人家就下班了。”王思年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笑的温柔,眼眸里却阴晦不明:“我知道个地方,应该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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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算命
车一路往南开。
穿过熙熙攘攘的西单大街,路过角楼叠嶂的紫禁城,最后停在了雍和宫边上的胡同旁。
这片离皇城根儿不远的低矮灰瓦房,这些年被扩建成了一条化步行街。
大抵和京城里新修起来的创胡同差不多,全在售些换汤不换药的旅游纪念品。
周围有卖旗袍的,有卖老北京炸灌肠炸酱面的,甚至还有卖西藏天珠的。这几样组合在一起,基本就是宰客标配了。
“你确定这儿有卖鸟笼子的?”王思年下了车,表情明显难以置信。
“大众点评说有,评价还很好。”男人一边看手机导航,一边试图牵起她的手,“往前直行500米。”
王思年下意识的往旁边避了一下——没别的意思,夏天太热,手拉手有些腻味。
徐建没有言语,停下了脚步,望向了她。
男人鸦羽似的睫毛下,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王思年不想破坏难得的好气氛,心里有些退缩,最终还是主动伸出手去。
男人笑了,用力回握过来。
指尖交错的触感,温热带着些微妙。
徐建说的没错。
前面果然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门脸儿,招牌上写的就是【专卖花鸟用品】。进去之后别有洞天,各色花肥、盆土、鸟粮、笼具,让人眼花缭乱,活脱脱塞满了里外开间。
笼子里跳跃着叽喳的鸟,白的灰的挤作一团。一个个眼珠滴溜溜的转,跟小机灵鬼似的。
“老王同志要是来这儿该走不动道了。”王思年隔着笼子“咕咕”学着鸟叫,忍不住调侃起自己亲爹来。
圆滚滚的鸟点点胖脑袋,应该是对她的说法颇为赞同。
徐建看着她像逗孩子似的逗鸟,嘴角也不自觉的带了笑。
他们以后的孩子,若是像她,也一定是世上最可爱的。
打刚刚在车上给她涂烫伤药开始,女人的态度就异的软化了,一直延续到现在。
他不想去细想对方突如其来的温情是因为什么,生怕惊醒这场幸福的梦。
王思年过于沉迷看鸟,以至于过了老半天,才发现他们进店后都没人招呼。往柜台看去时,老板正缩在里面,头也不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老板!”王思年忍不住提高音量。
只可惜老板沉迷手游无法自拔了,从传来的“人家就是来砸场子的~”萝莉音来看,玩的还是安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