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王思年一字一句的说,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期限。
徐建点头,把她的意思传达给了电话另一端。
王思年紧挨着他坐下,两只手绞在一起。
男人确认过更改的行程后,微微侧脸,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女人纤长的睫毛向下坠着,丰满的嘴唇红且肿,是他方才亲的。她带着不自知的媚意,却又像个犯了错等待责罚的孩子,单纯的惴惴不安着。
见他停了下来,王思年赶忙说道:“光看你忙活,我在这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有。”徐建把发烫的手机递到女人手里,“给咱妈说一声婚礼推迟的事情。”
王思年好像接了个烫手山芋,急着把手机扔了出去:“使不得,使不得。”
亲妈那个脾气她比谁都清楚,没人惹的时候都跟个|炸|药|库似的,现在不得骂死她。
如果是平时,徐建一定笑笑接过来,替她圆个谎。
但现在,他一动不动。虽然男人没有责骂她,但软刀子扎人,更让人难受。
“年年,逃避不仅没用,而且可耻。”
王思年脸腾的发热,咬着牙,还是拨通了王母娘娘的手机。
“妈,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
她吞吞吐吐磨磨蹭蹭,总归是把要说的给说完了。
对面果然跟惹了雷公电母一样,噼里啪啦炸开了锅:“你疯了???多大年纪了干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想死是不是???”
王思年把手机挪的老远,都能感觉王妈的怒气冲破了物理屏障,恨不得顺着移动的信号钻出来。
就在她被骂的耳朵尖都红起来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火山喷发一样的手机。
“阿姨,是我。”
男人温和的声音,好像六月里一场适时的雨,浇灭了对方狂怒的,“是我逼着思年去的。年轻人需要拼搏,尤其她在事业上有野心,是件好事,我百分百支持她。”
道德的高地瞬间被他占领,导致王妈要是再喷自己闺女,都像是无理取闹似的。
所以电话那头很就从“王思年这个小兔崽子”转换成了“你要好好教育思年,让她跟你学习。常来家里看看,阿姨给你包饺子。”
啪。
手机挂断,被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谢谢。”王思年真情实意的说。
徐建这一抓一放,确实让她感激的要五体投地。
“怎么谢我?”男人随口问道。
女人有些踟蹰,凑过身来。
然后他觉得脸上有一晃而过的温热,竟然是王思年用嘴小鸟似的的啄了他面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