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咿是太羞了,忍不住回头瞪着他:“你说谁教的!”
周予白一怔,继而舌头抵了抵后齿槽。
默了半晌,乔咿步走到打头的出租车旁,拉开车门,堵在门口对跟着的周予白道:“周总,再见。”
“我送你。”周予白说。
“不顺路,各自走吧。”乔咿挥手。
周予白纳闷了:“刚你还说我们打车走。”
“是啊。”乔咿点头。
学播音的不亏是跟语言打交道,我们打车走,并不是我们一起打车走。
周予白心里发堵,手摁住车门跟她讲道理:“乔咿,陈总说的话,你跟我生什么气,况且人家也已经叫你噎走了。”
乔咿不是是羞,还是气,就是僵着不让周予白上车,仰头道:“你为什么就非跟那种人合作?”
“是不是牛奶喝多了,还没长大?我不是告诉你了,他有平台和……”
“他还有婚戒!拿戴着婚戒的手摸妻子以外的人,之前还骗方盐,这是人品有问题!”乔咿怕周予白不信,在他无名指的位置虚虚戳了戳,“就这里戴着的,我刚看见了。”
软软碰在指间肌肤上,周予白反手握住了。
就像被火烫到,乔咿迅速抽出了手,一时慌乱到不知道往哪放,垂在身侧,又蜷了蜷。
畅的凉意未到,又被温热包裹住了。
周予白身子往前压,手拉住她的小拇指扯了扯:“乔咿,不是什么是都能随你喜好来定,这是工作。”
很温柔的语气,但也让乔咿明白,是她自己太高看自己了。
周予白心情好了,可以像现在这样哄她,但不会为她妥协。
乔咿平复了情绪,慢慢抽出手:“周总,我明白了。”
没有矫情,就是单纯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说:“那我先回去了。”
周予白叹口气,没再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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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举行过毕业典礼,许多学生都搬离了学校。
宿舍楼只剩下少毕业生住着没走。
乔咿回去后,寝室只有高芸芸在,反正也热,两人各自抱了半个西瓜,到顶楼平台上乘凉。
“长大的第一节 课,就是学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和平相处。”乔咿看着夜空感慨道。
“你从回来就看着兴致就不高,怎么了,工作小萌新遇到困难了?”高芸芸问。
乔咿挖了块西瓜嚼着,有气无力道:“就是刚工作吧……就遇到瓶颈期了。”
高芸芸耸着肩膀笑:“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之前一个小同事工作上出了点问题。”乔咿把方盐的事,和晚饭的情况简单讲了。
也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周予白。
“周予白说陈兴有平台和资源,所以要跟陈总合作。”
高芸芸略思忖,点头:“听你这么说,他这决定是对各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