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蒋一铭继续套他的话,“那如果不是的话,我到时候就跟老师说,你代表我们主席团去陪他们吃饭、顺便汇报工作了啊~”
许嘉实听到这话,才终于冷冷地回了他两个字。
“不去。”
蒋一铭见自己的努力终于有所成效,乐了。他兴奋地站起来,把脖子扭到许嘉实面前,试图观察他的表情。
似乎又觉得不够,他甚至还胆大包天地伸出手来,把他扣在头上的那顶帽子给摘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的,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眉眼。
那股逼人的寒气差点儿把没他给当场送走。
蒋一铭作案的手抖了抖。
他颤颤巍巍地捏着帽檐,给冰冰重新恭恭敬敬地戴了回去。
帽檐往下压。
扶正。
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
挺直腰背,正襟危坐。
许嘉实冷嗤了一声,这才把脸转向身边怂成一团的蒋一铭。
男生的目光凌厉得像是要把他当场割出一道血口子似的,语气冰冷而又缓慢——
“什么时候轮到你安排我了?”
蒋一铭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立即反应迅速地伸出双手,硬生生把他的头扭了回去,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强,彩虹屁张嘴就来。
“那不得等到海枯石烂,等到地老天荒,等到沧海月明珠有泪,等到蓝田玉暖日生烟,等他个百八十好几个年……”
念得还挺有节奏感。
最后两句甚至压了个韵。
坐在两人旁边的另一个副会长俞佳音此时刚好上完厕所回来。
她拍了拍蒋一铭的肩,调侃道:“哟!深藏不露啊,铭铭子!咱们认识都两年多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会唱ra啊!”
“那可不,”蒋一铭顺势接过话茬儿,还不忘拍拍冰冰的马屁,“这是我为大佬free的style!”
“行,”俞佳音笑容更甚,“那我什么时候也请你给我free一个。”
“诶~!”蒋一铭先冲她摆了摆手,又冲她地摇了摇头,“你没这么大面子。”
……
蒋一铭也确实是个神人。
他不仅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
而且还很天真且无畏。
说白了就是——
还很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