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屋。
“你做什么工作?”她问。
“律师。”孟寒简洁地回。
袁思颖沉默了片刻,问他:“接家暴的案子吗?”
孟寒的手一顿,抬起眼来看向她。
这才发现,她的脸通红,眼神也很迷离,显然醉的不轻。
“接吗?”她趴在桌上,抱着酒瓶和酒杯又问了遍,眼满是希冀和期待。
孟寒的喉结滑动,“接。”
“那你……”袁思颖捧着酒杯又喝下去一杯酒,然后才低声说:“……帮帮我好吗?”
她伸出手扯住孟寒的衬衫袖口,像是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红着眼眸哽咽着像是在求他,“帮帮我吧……”
孟寒的双瞳漆黑,他盯着她,看着她趴在桌上,紧紧揪着他的袖口不撒手,红着眼眶无助地说让他帮帮她,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下。
“好。”他应道。
好像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学法律。
他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最先让他生出做律师这个冲动的,是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他拎着东西站在吧里,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清晰地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隔天清早,袁思颖在孟寒的床上醒来。
孟寒已经去了事务所。
只在餐桌上给她留了张纸条。
“昨晚的事之后可以来律所找我谈,不方便的话就打这个电话,我们约地方谈。”
纸条的最后是一个电话。
袁思颖有。
他的手机号并没有变。
她这才根据他的纸条内容,回忆起昨晚的事。
袁思颖捏着纸条垂眼。
想到昨晚袁成健找到她住的地方时的场面,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后怕不止。
不能再这样躲了。
得解决。
必须要解决。
她决定找孟寒接手她的案子。
然而,在他们面谈之后,袁思颖听到孟寒的师父,也是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对孟寒说现在缺少证据。
袁思颖没有说什么,那天回去之后她就在家里安了个摄像头。
孟寒不止一次地嘱咐过她,这段时间不要回去住。
但是袁思颖还是回去住了,而且骗他说自己去朋友那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