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
老教授:“……不存在单一的时间, 每个轨迹都有自己的持续时间,根据位置和速度,时间会以不同的节奏流逝, 它没有方向, 在世界的基本方程, 过去和未来的区别并不存在,方向性只是我们进行观察并忽略细节时偶然出现。”
“……在语法,有现在时,有过去时,有将来时, 但现实的真实时间结构更为复杂,现在的语法根本无法准确的描述物理学上时间结构。”
……
努力跟上老教授思维的桑稚颜:“……我头一次感觉自己智商也不太够。”
明明感兴趣,明明可以理解他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似乎永远停留在表面, 无法触及那层薄膜下的真理。
“如果再思考下去,我可能也要变成哲学家了。”
或者说是神学家。
“银链断裂,金罐破碎,瓶子在泉旁损坏,水轮在井口破烂,尘土仍归地。”
——《圣经·传道书》。
不去思考其他,告诉自己,这才是时间,这就是神定义下的时间,犹如牛顿怎么都无法解释引力的来源,干脆的把它定义为上帝的推力。在爱因斯坦的公式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可在自己怎么都无法突破的迷障里,把未知的让人恐惧的东西归结于同一个概念,有助于平息情绪。
可是本能的又清楚的知道这是错误的。
“科学就是属于少数人的浪漫和哲学。”像她,就被摒除在这部分之外。
绿安慰她道,“反正你也不准备当物理学家。”
桑稚颜:“……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挫败感,你懂吗?”
她很少有努力做,却偏偏做不到的事!
绿:“……”它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安慰下挫败的桑稚颜,就听她自言自语,“……所以说,光我自己挫败多没意思?写出来大家一起挫败才有意思。”反正迪蒙·迈基克是报社人设。这么一想,她就有动力继续去啃这些艰涩的理论了。
绿:“……”
……
自从知道桑稚颜真的一个字都没写,布莱迪隔三差五的就来找她哭,不在也没有关系,反正她总是要上线的。
她答应写迪蒙·迈基克的新书后,他依旧维持着这样的频率,他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又“忘”了。
他痛心疾首,果然去年在她卡死线完成《权力之冠》的时候就该警惕的!每一个萌新在日久天长后总会变成老油条!
拖稿果然是哪一个作者都无可避免的!
这天他照例去催稿。
“亲爱的迪蒙,有在写吗?写了多少了?”
“如果真的写不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如果往上拉聊天记录,就能看到几十行大同小异的留言,如同定点打卡一样,完成了今日的任务,他就要撤退,忽然就看聊天框里发来了一句回复。
“在写了,已经写了五万字了。”
布莱迪喜大普奔!只觉得眼睛里涌出了热意,手指在键盘上一动,就要表扬下,忽然就见对方又发来了一句。
“我发给你,给我点意见。”
——啊?给点意见?
布莱迪眼里先是闪过了茫然,紧接着就心里咯噔了一声——卧槽,席琳不会是瓶颈了吧?所以之前才拖着不愿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