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都是自找的,恋爱脑活该,最好让她再受点苦,她就能清醒了。我也活该,49年入,两年前看了《碎玉》粉上她,至今连根头发都没看见过,粉了个寂寞。]
……
伤心的、愤怒的、恨铁不成钢的。
追星本来应该是件乐的事情,看着偶像在屏幕和舞台上闪闪发光,就好像自己也与有荣焉。
然而,她的这些粉丝却把自己困在她这座没有出口的城池里,在失望、痛苦和羞辱渡过了两年时光,又在本应该庆祝的生日迎来了当头一击。
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偶像,却被别人这样肆意践踏,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是心里还残存着一点希望的光吗?
夏苡从头到脚把评论看了无数遍,让那些话刻在了脑子里。只有这样,她才能记住这个特别的日子,努力走出那个自己用爱编织起来的樊笼。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夏苡一看,是韩予旻,顾之珩那几个箱子的收件人。
她和韩予旻并不是太熟,三年前曾经为《鲶鱼的一天》见过几次面,后来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顾之珩并不喜欢她接触自己的朋友圈,夏苡自己也下意识地避开了娱乐圈的人,怕自己触景生情。
这两年,她听说韩予旻和顾之珩合作的旻行传媒发展得很好。
好像所有的人都事业有成,只有她,沉浸在悲春伤秋的爱情,丧失了自我。
接通了电话,她客气地问了一声好。
听筒里有点嘈杂,可能是刚从酒桌上下来,过了几秒钟,四周安静了下来。
“小苡,递我收到了,可你们俩闹成这样干什么?”韩予旻头疼极了。
“收到就好。”
夏苡并不想解释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告别,就不用再争论什么是非曲直,也用不着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别人面前剖析。
“你是不是在为今天的绯闻生气?”韩予旻猜测道,“那事根本没什么的,当时车上他的助理、副导演都在,热搜我撤了,也警告那些人了……”
“没关系,我不在意,”夏苡的语声淡漠,“你转告他一下,尽来办个手续,婚内无论要做什么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免得坏了他和你们公司的名誉。”
“真要离吗?”韩予旻有点意外,劝说道,“之珩的脾气你知道,最讨厌受人要挟,他还是很在意你的,你就别太咄咄逼人了,大家都退一步,海阔天空。”
夏苡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眼泪都流出来了。
韩予旻有点挂不住脸了:“你笑什么?”
笑什么?
笑他口的咄咄逼人,笑他以为她在要挟,更笑他说的“还是很在意你的”。
看来,在顾之珩和朋友的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得寸进尺”、“恃宠而骄”,根本不可能真的会要离婚。
“没什么,韩予旻,这样吧,你让他和我一起去民政局,办一办手续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要挟他了。”夏苡止住了笑声,认真地建议。
韩予旻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再见。”
夏苡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做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梦。甚至梦见了她和顾之珩坐在了民政局的离婚窗口前,离婚协议书摆在她的面前,周围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你倒是签啊,不是要离婚吗?”
“舍不得了吧?”
“就说是要挟,还不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