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渴连忙点头,以为就此为止,他会罢休,结果裴少爷又来了别的兴致。
“对了。他抢你什么了?”
桑渴闻言脸一白。
裴行端见她神色躲闪,朝她又逼近了半步,膝盖抵着她的小腹:“哑巴了?”
“他抢你什么了?”
桑渴不敢看他的脸,他的眼,只别过头,手指无意识的剐蹭书包带,不停别扭地重复:“东西我的东西。那是我的。”
过了一会。
裴行端忽然确认道:“是情书么?”
桑渴心脏停顿了一拍,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他。
“整个年级都知道,他抢了你的情书。”
“可是”话说的好好的,没成想裴行端忽然沉下脸,眼神阴郁,开始咄咄逼人:“年级里写情书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他就抢你的呢。”
裴行端像是个好宝宝,目光写满不信。
“桑渴。”
“那是写给谁的情书?”
周围看戏的小伙伴纷纷识趣地咳嗽捂嘴。
杨培东还乐呼呼地找了一个树墩,抹掉上头的雪,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啧,真他娘的凉的刺骨。
桑渴垂下了头。
裴行端不依不饶:“说话。”
女孩子最后妥协了,声音细如蚊讷:“端端端的。”
裴行端听完,像是意料内又像是意料外,他忍俊不禁:“那条死狗?”
“行啊你桑渴。”
桑渴身体微僵,在哄笑声,下唇被咬到全然没了血色。
当天晚上,桑渴又去蹭了饭。
被兰婆叫去的,她喝了兰婆给煲的鱼汤。
女孩子的耳垂被冻得很红,坐在圆桌上只顾着闷头喝汤。
裴行端的眼睛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
又是来蹭饭的野丫头啊。
而他口那份所谓的‘情书’,就压在他卧室的床垫下边。
那夜,裴行端那夜反反复复,欣赏了无数遍。
内容倒背如流。
窗外又开始下雪,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