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的时候,池栀语起身走到会场央接受着大众的生日祝福。
池宴站在她的身旁,重新做起了父亲的形象,慈爱的看着她。
吹完蜡烛后,池栀语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吃力,头也有点晕,也有些热。
此起彼伏的掌声在耳边传来,她保持着面色一一感谢后,宴会继续,四周人的大人们开始聊天。
池栀语忍着不适,稍稍侧头小声叫了句,“爸爸,我有点——”
池宴并没有在意她,而是在和身旁的人攀谈对话。
池栀语收回嘴边的话,抿了下唇,转头想找白黎的身影在哪儿,可人群太多,她没有办法只能侧身走到池宴身旁,伸手拉了下他的衣摆,“爸爸。”
对话被人打断,池宴转身看是她,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语调却不变的,“怎么了?”
池栀语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嗓子有些干,“我头有点晕,好像发——”
“阿语。”池宴打断她,语气有些平,“这种事你不应该来找我。”
这种事。
不应该。
来找我。
“”
池栀语眼眸微滞,在那一瞬间,她突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种事。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没有必要找我。
因为我不会为你做什么,我没有时间。
也没有必要。
这是池宴第一次说真话。
只是因为她的价值在刚刚开场时完成了,而他不需要了。
池栀语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直白又无情,可她好像也能从白黎的状态里预料到了。
这究竟,能让人有多失望。
放弃了池宴。
池栀语可能有所预料,没有丝毫想哭,只是转身独自寻找出口,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可她的头已经晕得厉害,头重脚轻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大脑。
周围宾客的说话声和背景音乐的交错,变得刺耳又嘈杂,压着她衰弱的神经。
池栀语扶着墙走着,身体温度却在不断叫嚣,炽热又像是在灼烧着她的肺腑,她看到一扇门后,单手推开走了进去。
是宾客的一间休息室,里头没有人。
池栀语看到桌上有水壶,拿起却发现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