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张谨言大力拽出台球室,他步子迈得大,拽得她几个踉跄。
这小屁孩儿发什么疯?
一直到已经看不见台球室的大门,张谨言的步子才慢下来,彦秋寒甩掉那只已经将自己手腕握的通红的手,睁圆了眼睛站在原地看他。
或许是被彦秋寒盯得心虚了,他清清嗓子,眼神来回闪躲,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才对上那束强烈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他恶人先告状。
“我看你发什么疯。”彦秋寒毫不留情。
“我发什么疯啊。”他眼神飘走,修长的手指轻点鼻尖。“坐着多无聊,就想出来逛逛,你不想和我单独逛逛?”
“……”
彦秋寒深知他颠倒黑白的功力,不和他计较,牵上那只来回晃荡的大手。
“牵我手干嘛?”张谨言嘴角微翘,偏偏仰着头,装作波澜不惊。
“……”行吧,那我放开。
她松开手指。
“彦秋寒!”
连名带姓。
吓得她浑身一抖。
这厮今天是不是有点儿毛病?!
张谨言与她面对面,面上挂上恼怒,稍稍俯下身,视线与她齐平,距离只有几公分,她甚至能看见他眼角的愠红色。
小屁孩儿,乱发脾气。
还……挺可爱的……
彦秋寒深深陷入自己的恶作剧,她忽然发现,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间把他惹炸毛,都是一件让人十分‘开心’的事。
“怎么啦?”她选择继续摸老虎屁股。
“……”
她亲眼看到眼前的人眼角愈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又紧抿着唇,不肯吭声。
“没事的话就陪我去取递吧。”突然想明白了小屁孩儿今天为什么这么不正常,她心里已经笑得前仰后合,面子上却绷得紧,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李老六给我邮了秋礼物。”
彦秋寒重新牵起那只手,可那只手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紧紧的回握住她,像是在赌气,只是任她牵着。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身后那双眼睛有多幽怨,能将她身后盯出个洞。
她心里乐开了花,沉浸在自己的恶作剧。
李老六给她邮了一盒枣泥味儿的月饼,是她最喜欢的口味,打开另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还有一串极细的银手链,简约大方,非常衬腕骨,有一种清冷的美感,是去年几个人出去玩的时候她一眼就意的。
奈何那时候她手里钱不够,就没有买下来。
看见那串手链真的让她很意外,连她自己在过了两个月之后都已经不记得那串手链的存在了。
打死她也不相信李老六会记得,还特意去给她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