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历骁:哥,给这家媒体打了多少钱?分享一下价格,万一以后我也用得着呢[憨笑]
宋历骁:还有这稿子谁写的?人才共享[呲牙]
群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应。
周惠:这篇报道的确写的不错[大拇指]
宋毕:天作之合?[微笑]
宋历骁:爸,你已经掌握了这个笑脸的精髓。
宋历骁:什么叫天作之合,老牛吃嫩草还差不多。
宋历骁:哥,出来说句话啊。
宋历骁:哥?
浔城某套公寓的主卧里,男人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清晨微信群里的“闹剧”,自始至终也没回复,最后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抱着怀里的人又闭上了眼。
雨停了。
阳台上的睡莲经过一夜骤雨的摧残,花瓣被迫绽开,花蕊也七零八落,透露出盛放至荼蘼的艳丽与萎顿。
卧室里依然是一片昏暗,遮光窗帘挡住了冬日室外朦胧的天光,也关住了隐蔽空间内残存的暧.昧暖热。
大床上的薄被撑起两人共枕的痕迹,两道起伏贴得很近。
年轻女人在睡梦中慢吞吞地翻了个身,眼看着就要朝床边靠过去,她枕在身下的手臂却忽然轻轻抬起来往里一收,她就又顺着突变的重心软绵绵滚进了男人的怀里,脸颊也贴上了对方的胸.膛。
男人手臂环在她腰上,不动声色地收紧。
…
甄杳做了个梦。
身处梦境里时她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茫然又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骑在一匹马上,周围的景色能看出是她以前常去的那处宽阔的跑马场。
她握紧缰绳,马儿不等她催促就自己跑了起来,但奇怪的是明明场地平坦,她坐在马背上却觉得比平时颠簸许多。
很快马跑到栅栏前开始跨栏。一开始她拉住缰绳还能控制马匹的速度,后来马儿像兴奋过头了似地开始不受控制地奔跑起来,颠簸得她浑身难受,接着带着她莫名其妙地就冲进了一片陌生的树林。
障碍物越来越多,她坐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又急又累折腾出了一身汗,只不过手被缰绳拽着,不至于坠马也没办法脱身。
她没穿有保护作用的马术服,很快身下的马鞍让她尝到了苦头,马匹的每一次跳跃和奔跑所带来的冲击都让她隐隐作痛。
溪流横亘在前,马蹄踏了进去,溪水飞溅,打湿了她的双腿。
“慢一点——”甄杳凭借最后一点力气抓住缰绳,俯低身形想阻止马匹。
要跑到什么时候?要带她去哪里?
无尽的恐慌感笼罩着她。
只想结束这一切,结束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