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立刻就秒懂了他这句话底下藏着的意思。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可以延伸出带颜色的歧义和令人无限遐想的巨大空间。
歌琰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有充分的理由去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个雏?
哪有雏会在打开了开关之后,骚成这样,知识库储备如此丰富仿佛已经身经百战了似的?!
蒲斯沅仿佛有读心术似的,在她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已经从她的耳廓边撤了开来,顺便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别多想。”
然后,这人竟然轻描淡写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淡定无比地拉着她的手继续往飞机的方向走去。
歌琰看着这人挺拔帅气的背影,恨不得当场跳起来给他一顿毒打!
怎么会有人可以黑成这样!这一肚子的黑水,简直比八度空间里的黑水池还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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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关于“咬”字的一场对白,也让歌琰无心再去追问蒲斯沅和孟方言私底下谈话的内容了。虽然她其实心底有一种感觉,觉得蒲斯沅是故意逗弄她、并借以打岔把这个话题给揭过的。
也因此,她总觉得孟方言和蒲斯沅聊的话题,不是和她有关,就是和他们这个团队里的人有关。
至少,这是一件不能让她,也不能让言锡他们知道的事情。
不过,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即便她和蒲斯沅的关系再亲密,她也非常尊重他的,所以她不会硬要强迫他告诉她一些她不适合知道、或者在这个时间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从美国到墨西哥的航程并不远,徐晟亲自担任了飞行员,他们在天蒙蒙亮前就抵达了墨西哥城。
在飞机上大家都交替睡了一会,因此落地后也并没有感到十分疲惫,而且恰逢现在是亡灵节的时期。他们一进城,就看到整个城市都被布置得鲜艳盛大,也别有一番特别的风味。
墨西哥的亡灵节,其实就像中国的清明节和中元节,在这个特定的日子里,那些已经故去的人们的灵魂便会再次回到凡俗人间,和自己的家人们团聚。
墨西哥人并不惧怕死亡,他们甚至认为死亡的意义要比活着时更为重大,也因此,亡灵节在这儿并不显得悲伤,这是一个生者和亡者团聚并共同庆祝的美好时节。
以万寿菊铺路,并以万寿菊作为底部装饰点上蜡烛摆上照片做成一个个祭台,丰富的食材和饮品琳琅满目,还有被骷髅、菊花等物件点缀得满满当当的街巷,整个城市里滚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活动和街头表演。
虽然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这儿,但是为了让他们这些平时都在刀尖上滚的人在全身心迎接节日的当地人群里显得不那么突兀,他们也尽量放松了心态和全身的状态,使得自己可以更好地融入进这个城市。
毕竟他们是要去打听一个当地的人,如果将自己外乡人的潜质暴露得太过明显,很可能会引起适得其反的效果。
于是,他们将行李置放到了shadow在墨西哥城的安全屋之后,特意去购买了一些亡灵节的装扮和服饰换上。
歌琰之前来过几次墨西哥执行任务,但是每次都不在这个时节。所以这次恰好碰上,她其实心里还挺期待、想看看这个特殊的节日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换上了当地花纹繁复的裙子、戴上夸张的花帽,攥着自己的裙摆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似乎是对自己此时的装扮十分满意。
蒲斯沅自然发现了她神采奕奕的小情绪,他也已经换上了骷髅西服,这时捏着手里的骷髅面具,走过来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帽檐,对她说:“今天可以放松一天。”
歌琰抬手摸了摸刚刚被他敲过的帽檐,挑着眉头斜睨他:“死神先生,你竟然这么消极怠工的吗?出任务的时候竟然还可以摸鱼噢?”
在旁边拽南绍帽子上羽毛玩儿的言锡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呵呵,这个双标的人也就对你这样。”
“以前我们去其他国家出任务,撞上啤酒节或者狂欢节之类的,他都不让我们偷哪怕一分钟的闲,当时我只是去偷喝了一杯酒,之后任务结束被他罚了整整三个月的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