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昏昧,男男女女纠缠,谈笑,乐着。
地毯厚实,踩上去无声。
明当当走了几步,到卫生间门口,倏地一回身,瞪背后的人,“你干嘛?”
这人不是别人。
是余旸。
明当当注意他半晚上了,一如既往不合群,她来后都没和她打过一声招呼,这会儿上杆子追她到女厕所干嘛?
余旸站在暗光里,身形高又长,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安静帅气,他淡淡瞅着她,忽尴尬一声,“拉链开了。”
什么?
明当当有一瞬的愣,继而面色微热,说,“哦。”
又担心,难不成我胖了?
她穿得裙子很保守,长袖及膝,唯有背后一截儿拉链,封存她美好的躯体,这会儿竟然崩开,她不禁怀疑人生。
伸手够了够,手臂也似壮了不如以前灵活,竟然没够着。
她脸更加热。
他忽然靠近,在她很近的地方,“我帮你。”
然后不等她点头,抬手,轻微一声,完美解决她的尴尬。
明当当和他立在狭窄的过道内,不时还有人经过,他们得避让,如此不方便,却根本挪不走脚步。
她面对他,忽然抬眼问,“你怎么看见的?”刚才听声音,拉链只是下来一小段,酒吧光线昏暗,得有超强的视力才能注意到。
他脸色微变,好像有点尴尬,或是不自在。
明当当嘴角微扬,自信,“你盯着我看?”
“想多了你。”余旸失笑,似乎在说她自作多情。
明当当也不矫情,“那我上洗手间。过会来跟你玩儿。”
各人性情不同,反正总要有一个人主动。
她眼底落落大方,甚至有点高傲,但她的高傲又如此特别,是那种打心底的唯我独尊,却不带对旁人的鄙视。
仔细瞧,甚至从里面感受到温情。
“好。”余旸笑应。
她点点头,留下一道美丽的倩影,转进前方。
……
音乐悠缓。
牌桌战酣。
明当当单手支下颚,另一手抓一副好牌,她其实对赌博完全没兴趣哪怕只是游戏,但余旸喜欢,他这个人又很闷,难得参与众人的娱乐,她必须得陪两把。
“我又赢了。”今晚幸运之神完全在明当当这边,赢到发麻,发吐。
余旸输了不少,但一洗牌众人才发现端倪。
接着一阵哄闹。
“行啊,她的牌你都不要,干嘛呢,一家的啊?”光哥这话简直像一颗炮弹在平静天空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