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记起自己没穿外衣,于是折回,套上长裤,长袖,扭着扣子出来找她。
“嗨……”他拍拍她脑袋,拧眉,“能不能别叫了?”他耳朵废了。
明当当倒是捂住了自己双耳,后背抵着沙发“啊啊啊啊”,两眼却很勤劳的分神工作,往上,闪烁惊恐盯着他脸,他好淡定!
脸上坦然,无情,仿佛在蔑视她反应般的平静无着。
明当当停止“啊”,捂住自己心口,往他脚边更远点的距离爬走……
“夸张了……”终于没了噪音,时郁一边扭着墨黑色真丝睡衣扣子,一边时不时发笑,越想越笑。
明当当抵住了最外边的单人沙发,瘫坐在地。
开始了寂静无声的“贤者时间。”
一分一秒,一分一秒过去……
那般漫长……
每个时间节拍都打在她脑子里,变成方才十八禁画面,她脸就红地像只爆炸掉的辣椒……
然后就恼羞成怒生气,质问他,“你干嘛不锁门!!”都是他不锁门,她才看到他在那个!
时郁冤枉。
收敛笑容,淡定看着她,居高临下,“那是哥房间。”
“是你房间没错,但你上厕所竟然不关门!卫生间门都不关!”她强词夺理。
“那是我房间。”他又重复。
明当当害羞地在地毯打滚。
小裙子被卷在腿上,激烈的缠绕显示着主人的无地自容程度。
她脸皮爆红。
时郁去扶她,去拉她,发现她整个锁骨一片都发粉,更别提那脸,那耳朵根,那唇瓣也被她咬紧,水润水润,眼神里全是光,水水的像雾,害羞的少女雾。
她瞪着他。
他喉结微滚,口干舌燥,“起来。”
脸上笑意没了。声音很淡。
没她这么大动静。
好像多没见过世面似的。
可明当当再见过世面,也不能见过自己哥哥尿尿的那个大逆不道世面啊,她捂住脸,不忍心看他,“哥……”
她哀嚷,“我无法直视你了……”
真的无法直视。
他刚才那样子好狂啊,好野啊,和外面男人一样,无非七情六欲,普通凡尘人,而不是一直朝她展示的斯优雅,生气都有格调的,不大声嚷嚷,可他那个时,声音好响……
听地出,前列腺没有任何问题。
“哈哈哈……”明当当捂着肚子,在地上又滚,“这叫什么事儿……哈哈哈……”
时郁起身,离她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