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的视线却未曾收敛,一直盯在背对他离开的两人身上。
玻璃电梯反射出西装外套下的姑娘轮廓,模模糊糊看不清晰,可她故意抬手挡脸的举动却彻底放大了他心原本觉得iossible的怀疑。
荆焱眯着眼,侧过头对着下属,慢条斯理地道:“你查过荆羡在哪了吗?”
骆亦白一愣:“和杂志社确认过,是出差没错,您还需要我确认具体地址吗?”
荆焱不说话,晃了下手的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也不喝,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良久,他把杯子扣在桌上,“不用,晚些时候我亲自确认。”
……
荆羡一离开荆焱的可视范畴就丢开他的外套,双手提起裙摆,一副即将要狂奔的准备姿势。
她可以百分百保证,她哥绝对起疑心了。
容淮将人拽住,带回来:“脚不疼?”
“你别拦我。”荆羡急得要死:“听我说,我现在最多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来离开这个酒店,你能不能掩护我?”
容淮:“为什么?”
荆羡顾不得去研究他这个为什么到底是指为什么离开酒店呢还是为什么要帮她,她现在几乎走投无路了。
当年被荆焱强行囚禁送出国的阴影还在,她不敢冒险。
人还是得学会自救,荆羡脱下高跟鞋,趁其不备用力甩开他的手,继而头也不回地朝酒店大门冲。
外面的温度只有个位数,她穿着薄纱礼服,鞋袜未着,义无反顾奔跑的模样像极了为爱走天涯的出逃公主。
容淮真是被这姑娘没带脑子的行为气笑了。
他从去瑞士念书起就很少动用武力,不过今天算为她破戒。他迎着门童诧异的眼神,一把扭过荆羡的手,再轻轻一翻,顺势箍筋她的腰,随后将人抗到背上。
荆羡像个米袋子一般,双脚还在晃悠,一边不忘气急败坏地叫嚷:“容淮!”
他充耳不闻,随手把刚才被她挣脱开的外套盖回她身上,捡了那双高跟鞋,再承受着九十多斤的重物,脸不红气不喘,走至街角拦了辆车。
司机后视镜里看一眼阴鸷的青年,小声询问:“小姐,没事吧?需要报警吗?”
荆羡虽然对他粗鲁的举动感到愤怒,但毕竟暂时脱离险境,她也懒得计较了,善意地冲他笑笑:“不用,谢谢,我们认识的。”
容淮给徐潇打电话,嘱托他退房,把行李整理出来,顿了顿,他侧过脸来:“你想住哪?”
荆羡:“瑞吉?”
一秒钟后,她马上反悔:“瑞吉不好,床太硬,里兹卡尔顿吧。”
容淮摁了下太阳穴,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