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猛地缩回手,深吸口气,脸都涨红了,对着楼道摆了个慢走不送的姿势:“您请吧。”
两人不欢而散。
荆羡活这么大,就没几个人敢给她这种气受,哪怕是荆焱都没当面怼过她。她的人生本该锦衣玉食一帆风顺,说是天之娇女也不为过,然而途出了分叉路,就是因为这个人。
偏偏这个人阴魂不散,命运和发了疯一般,拼命为他俩创造机遇。
荆羡拿着马克笔,在白纸上写下容淮的名字,连画了好几个力透纸背的大叉才平复心情。
算了,干活吧。
她喝了口水,投入到工作里。第1回的单独任务,不容有失,荆羡当然想得到组长肯定,后期方面更不敢掉以轻心。她在电脑前,就为了两张照片,从选片调色到修细节,足足三个小时。
凌晨四点,她打包成果,发出邮件。
松懈下来后疲劳感一下就上来了,荆羡本来犹豫要不要在公司凑合一晚,后来实在过不了洁癖这关,还是选择拿了车钥匙下楼。
空无一人的地下室,空荡阴寒。
她裹紧外套,疾步朝着车的方向走。
她的法拉利刚好在坡道出口附近,白天停在那的时候,还挺明亮。这会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上头的灯大约是坏了,惟有微弱月光把可见度拉到尚能容忍的范畴内。
模模糊糊的,她看到有个颀长身影,倚在车旁边的立柱边,黑暗里有一点猩红,忽明忽暗。
空气里有散开的尼古丁味道,隔了三米远依然能闻见。
不知道这个人抽着烟,在这里等了多久。
荆羡停住脚步,没再往前走,她骨子里就是个怕黑怕鬼的小姑娘,遇到类似的场景都能往恐怖电影里带。
荆羡咽了口唾沫,转而往坡道跑。
身后很传来动静,她吓得尖叫,没跑两步就被扣住手腕,再一扯,被摁在墙壁上。
月光下,她看清了男人俊秀无双的脸。
荆羡一脚揣在他小腿胫骨上:“你有病?”
容淮没躲,吃痛皱了下眉,“没想吓你。”
荆羡气急:“没想吓我你躲在那里不出声,没想吓我你还在后面追!你是不是变态?”她挣扎着扭动手腕,结果再度被毫不留情镇压。
她突然就委屈,熬了一晚上夜,受尽了这个男人的坏脾气,现在还要继续承受他心血来潮的逗弄。
“我要回家。”她吸吸鼻子,垂着脑袋,小声又执拗地重复:“我要回家。”
容淮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你还委屈上了?”
荆羡恨恨瞪着他。
“你要搞清楚,该委屈的人是谁。”他俯下身,指腹惩罚一般摁着她的唇角,“我推了会议,撤了饭局,饿到现在滴水未进,你在那里和个假洋鬼子亲亲我我,合适吗?”
作者有话要说: oro:谁?谁是假洋鬼子?
谢谢大家。
明天见。
有时候卡,就会迟一点更,但是每天都会更的,请放心。
今天途写了一段不满意删了,抱歉迟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