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荆羡恶作剧一般笑出声,不过很又累到气喘如牛。这人身高接近185,看起来清瘦,但真挺重的,她要用尽力气双手一起发力,才能勉强拖到门边。
忙完这一切,她精疲力尽地坐倒,开始认真思考。
是丢到大马路上呢。
还是丢到警察局呢。
荆羡抽空瞄一眼身边失去意识的青年,她那一巴掌还挺厉害,唇边血迹都没干,刚才被她面朝下又拖又拽的,估计里头伤口又扩大了。
瞧着惨兮兮的。
她没来由想到他清醒时去捡那枚戒指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
“算你运气好。”
荆羡给急救心拨了电话,对方询问过地址之后表示最近的医院派医护人员过来要半小时,又问是什么状况。
她摸了下男人滚烫的额头,联想这位先前生龙活虎压着她玩强吻的变态模样,迟疑:“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发烧引起的,但不确定。”
120接线人员表示理解:“请您先物理降温,我们这边尽安排。”
荆羡没辙,用毛巾包了冰块,眼不见为净地将他整张脸都盖住。半晌,又怕把人闷死,卷边上去,留了唇鼻的位置。
她没心情随伺一旁,跑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新闻频道来回滚动着周边城市突如其来的加油站爆炸惨剧,临近居民楼和无辜路人都被波及到,怪不得今晚的急救人员这样忙。
万幸的是油桶储备量很低,范围不广,伤员基本轻伤,无死亡风险。
她看了会儿,隐约听到门边的动静。
低低的声音,梦呓一般。
荆羡走过去,男人侧躺着,眼眸半睁半开,视线没有焦距,呼吸短促微弱,像是烧糊涂了。
她蹲下,怠慢地拍拍他的脸:“姓容的,你要没什么事,也别占用医用资源了。”
他怎么可能有回应,眼睛眨都不眨,感觉活在虚幻里,惟有眉头紧皱,口喃喃。
说什么呢?
她把耳朵贴近一些。
这回听清了。
报的是一个日期。
9月7日。
荆羡有点儿懵,还在疑虑这个日子有何意义,又见他无意识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绳索。
含糊不清的梦话仍在继续。
半梦半醒间,他的嗓音几不可闻:
为什么没来z大。
作者有话要说: 淮宝,呜呜呜呜呜呜,妈妈终于要开始为你平反了。
不是洗白,是真相大白,呜呜呜呜呜。
这章是补昨天的,以后有事会挂请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