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前的兴奋,张星野毫无睡意。这么多年,e摸爬滚打,等的就是今天这样成为编外王牌军的机会。
站在台阶上,深深吸了口夜凉,张星野舒展了一下筋骨,本来晚上约了心伟吃饭,下午打电话说他要回家去吃,正好,张星野也忙着,就没再联系。
拿出手机,拨出那张小野花的小脸,磨蹭了一下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接了起来,“喂,”
小声儿压得近,难得地有点糯,想着那张白嫩的小脸,冰激凌一样,立刻想咬,张星野咬着牙眯了眼睛,“在被子里呢?”
“嗯。”
“怎么不等我就睡了,嗯?”
“等啊,毛豆在门口呢。”
小混蛋!隔着手机张星野都能感觉的小丫头的嚣张,“你等着!收拾不了它我还收拾不了你?!”
她一定是笑了,小声儿屏不住气息颤,“我挂了。”
“哎,萱!”张星野忙叫住,“今晚我不回去了。”
“好,等送走毛豆你再……”
“只是今晚!”
一声呵过去,那边哑了,没有再吭声,也没有挂。张星野笑了,对着话筒用力啄了一口。
……
车上了高架,张星野半开着车窗,一路畅通无阻,欣赏着两边的都市灯光,很是惬意。
从e大厦到家本来步行就可以,可是张星野决定“不远万里”到城西去买心伟最爱吃的小笼包做夜宵,还有啤酒,买他最喜欢的啤酒回来。一会儿就要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告诉他,小丫头口那个让他意难平的男人就是他张星野。
从一开始就是他,一直是他。
必须说了,就今晚,萱好容易点了头,绝不能再等。错在先,绝不申辩什么不得已,在这件事上,tony是对的,他就是自私,生怕一点变动会惹到她,扭头就走再不见他。瞒了心伟这么久,几乎是种侮辱,只要不散兄弟,想打想骂,想怎么惩罚都行。
下了匝道口,一路往旧城区开,发现不远处就是国际艺术心,刚开过去,张星野不由回了下头,嗯?
做这一行,脑子里像是装着雷达,一眼过去,就看出那个唯一亮灯的地方,应该就是e为画家备用的画室。偌大的前苏俄城堡式建筑,那盏灯显得那么孤独、孤傲。
是顾辰吧?
张星野在前面掉了个头往回返,心情太好了,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
拾级而上,很清凉的夜,刚进了走廊,夜的空旷之传来悠悠的乐声,仔细听,是口琴,很轻,青春,怀旧,像扣在人的心弦上……
是从画室传出来的,月夜,浪漫的口琴,看来正是有兴致的时候,应该不是在画,说不定心妮也在,这么晚了,他还是别进去打扰小两口了。
转身正要走,张星野忽然一皱眉,这是什么曲子?
是……《月光》?
不可能啊,那晚听萱吹过后,张星野就曾想办法找过谱子,想做个音乐盒给她。他虽然不善乐器,却识谱,可是,搜索半天,并没有这样一首曲子,后来问她,她说是朋友瞎写着玩的,没有发表过。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错了?
犹豫了一下,张星野轻轻推开门。
画室里灯光很暗,很远,拱形落地窗前,男人手肘支在膝上,月光照进来,照着他的眉头和口琴……
张星野一时有点恍惚,这情形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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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柴,雷雷和雷雷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