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许烟川顿了一秒，“奶奶没事，身体很好。”

“那你这副样子，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叶自舒觉得莫名其妙。

许烟川喉头上下滑动了下，他不想说，已经知道是一回事，从她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由她亲口告诉他她要和别人结婚，他会死的。

“明天，穿一次校服吧，”许烟川看向她，眼神带了丝祈求，“我最后打扰你这一次，明天之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所以请你也不要在这里，将那些话说出口。

最后打扰一次。

再也不会来打扰。

叶自舒一顿，眼原本关心他的神色也逐渐消失，替换为冷意。

看来她的观望、她的保留都是对的。

这样至少在听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不会太难过。

如果明天就是最后一次，那好啊。

叶自舒答应他，拿起手包，“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的话，她就不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许烟川摇头，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又开口：“应斯年对你不够好。”

他声音低哑，明明很怕从她口听到那些话，可在看到她准备离他而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

“什么？”叶自舒面色冷淡，不明白他突然扯到应斯年是什么意思。

许烟川喉头吞咽了下，那感觉像是吞了一千根针下去，缓过那阵痛意，也因为起了开头，他才能继续下去：

“他和你一起走路，从来都不等你。”

等你肚子大起来，走路会很危险。

“他吃东西，也根本不管你口味。”

等你开始害喜，想吃一些怪怪口味的东西，怎么办？

“他也不帮你提重物。”

如果你出去拍照，肚子里又有宝宝，东西太重了会很累。

许烟川越说，眼眶越红，“他对你一点都不好。”

他伤心又难过，为什么偏偏是应斯年？如果是他，他根本就不会让她吃这些苦。

叶自舒越听越懵，许烟川的表情也实在太不对劲，她将手包放下，“你在说什么？”

她从未在许烟川脸上看到过他这副表情。

听她这么说，许烟川一怔，然后立刻偏过头，看向墙面。

明明对自己说好不能逾矩，可看到她就要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还是忍不住。

她问他在说什么。

是啊，他又是谁，又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这些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