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在这等你。”
“……”
里面更安静。
近距离看,病床上的男人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层皮,面黄肌瘦,毫无生气。
除了外在的治疗手段,生存意志对病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或者换一种说法,就是信念。
病床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在坚持,哪怕是透过冰冷的仪器,也可以感受得到。
有护士在给他擦手,暮云接过湿毛巾,仔细的擦着针管周围的皮肤。
“舅舅。”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的喊了一句。
“你怎么不醒呢,是不是不在努力。”暮云像是在和小孩子说话,“我们都想救你,都想你活着,你醒来好不好,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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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icu,谢图南等在外面的陪护椅上,旁边坐着的还有怀宴和九九。
“九九。”暮云摘了口罩,“你怎么来了。”
“正好值夜班,过来看看。”
怀宴看着暮云,眼神里有期翼,“怎么样?”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好。”怀宴点头,“你们先回去吧,有情况我再告诉你,已经很晚了。”
九九也说:“回去吧。”
“大哥。”暮云又去看怀宴,纠结了太久的问题:“如果……”
“别说傻话。”怀宴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发生什么我们都是兄妹。”
谢图南把暮云卫衣上的帽子给她戴上,握着她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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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阿姨重新坐了清淡的汤,暮云胃里还是难受,勉强吃了几口,去药箱里找藿香正气口服液。
“别乱喝。”谢图南阻止她。
“这是成药,没事的。”暮云已经把吸管插进去,“喝完睡一觉能好受点。”
谢图南盯着暮云的小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那我让阿姨给你放热水,你早点睡。”
“你呢?”暮云把口服液的瓶子扔进垃圾桶。
“有几件事要处理,怎么了?”
“没有,你先忙吧。”如果忙完她还没睡着,就和他聊聊他们之间的事。
但可能真的累了,暮云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十点。
睡了整整九个小时。
暮云伸了个懒腰,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脑袋胀胀的感觉也缓解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