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惊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满脑子乱糟糟的,心脏好像要爆|炸,呼吸也变得剧烈。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眼前是自己的卧室,熟悉的陈设,夜风从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带着白色的纱帘轻轻在晃。
一切都在告诉她,刚才只是个梦。
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怎么会做这么羞耻的梦!!!
时颜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又飞地移开视线,心里懊悔万分,郁闷地把脑袋磕在了床头。
这应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梦吧。
跟现实毫无关联的吧。
不然的话。
她就是在梦里亵|渎了自己曾经的白月光。
她怎么可以这么色。
怎么可以这么变|态。
“???你居然做春|梦了!”电话那头,赵千霓一嗓子像是要嚎破天花板,“我们颜颜居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长大了!不!我不允许!你赶紧忘掉!!”
时颜:“……”
她倒是,想忘掉。
明明一直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事了,但来公司加班的这一个早上,她都没能真正静下心来,稍不留神,梦和现实就交替上演关于晏礼的一个个画面。
实在没办法才给赵千霓打的这个电话。
“不过其实这也就是个春|梦而已,谁没做过春|梦呢,不用特别紧张。”赵千霓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而且你都成年了,太单纯才不正常。对了,你梦到的这个是熟人?”
时颜迟疑了一下。
晏礼应该算是她的熟人吧。
“嗯,是的。”
“哦,”赵千霓应了声,磨了磨牙道,“李延还是赵维运?”
时颜:“……”
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她有点儿艰难地开口,“这两个都不是。”
“嗯?”赵千霓原本做好了暴打他们一顿的打算,没料却两个都不是,她怪道,“你除了这两还有什么男的熟人?”
“……”
“我跟李延也不熟,”时颜说完感觉话题扯得有点远,抿了抿唇道,“总之是谁不重要。我就是觉得,是不是我的潜意识里……有点那个。”
赵千霓没明白:“哪个?”
时颜试探道:“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