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礼轻笑,“叔叔既然是为我选的助理,不该考虑我喜欢什么类型么?”
晏闻德明明不信,却也笑了,“你喜欢什么类型?”
“差不多是那女人的反面吧。”
沉默两秒之,电话挂断,晏礼轻松地弹了弹手关于hive sace的资料,将其放入碎纸机。
随着他毕业的临近,晏家的手也越伸越长,不光是晏闻德想抓他的马脚,晏洲也在逼他回到晏氏。
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国,跟晏家摊牌了。
而后不久,他就遇上了时颜。
女孩子像是对谁都不设防,又像捧着一颗“圣母心”,真心实意希望他好。
要真是晏闻德忽然走起温情路线派来的人,也太纯了。
晏礼否定了这一点之后,却又对另外的事好起来,她那时候,到底是在酒吧对他一见钟情,还是天生好人?
直至今天,在对方不设防的情况下,忽然问出口。
事实证明,这一招突袭对时颜来说很有用。
她本来就是不太会遮掩的人,撒谎的时候,目光会紧张得不自觉打飘,程度再深一点儿,耳尖都会泛红。
时颜几乎是当下就结巴了,“什、什么?”
晏礼看着她,却没有重复的意思。
“……”
时颜怎么也没想到,刚把“白月光”的话题绕过去,又要面对这么直白的问话。
“我……”她刚起了个话头,晏礼就道,“想好再说,不许说谎,我看得出来。”
时颜:“……”
她刚想不太服气地说自己什么时候说谎,却想起以往的种种,气焰几乎是立刻减灭大半。
“我才没有想说谎……”时颜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就是时间太久远,想不起来了。”
时间久远。
她觉得自己已经给够了暗示。
谁知晏礼轻眯了下眼,“多久远?一见钟情?”
时颜脸红,又松了口气,点点头默认。
她觉得晏礼肯定是理解成了酒吧的那次。
不过这样也好。
年少时候的情愫,本来就不太分得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仰慕。
时颜认下了这个“一见钟情”之后,晏礼拖长声调,长长地“哦”了一声,有点坏,有点意味深长。
她本能地警惕,睁大眼晴瞧他。
晏礼不紧不慢地垂眸,语气带着些微的恍然,“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