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颜裹着小围巾和羽绒服,牵着晏礼的手,却没觉得丝毫寒冷,反而饶有兴致。
傅月宜这栋房子恰好买在市心,离时颜的小学很近。
两人走着走着便路过了,时颜指了指旁边的巷子,“我记得这里有家店的豆花和烧卖都特别好吃,我小学的时候隔几天就要来。但是好像没有再开了。”
晏礼看了一眼,“这家店的老板去申城了。”
时颜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很想起了什么,“之前你买回来的早餐,就是他们家做的吗?”但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晏礼怎么这么清楚?
“嗯,”晏礼停下脚步,低眸看她,“一直想等你自己想起来,不过你好像记性太差了。”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真忘了?我们小学见过面的。”
时颜瞪大了眼。
小学?
这么早?
她完全没有印象,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无果,最后有些迷茫地看向晏礼,“什么时候?”
“我对小学的事情印象不深,”时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不能用年纪太小来解释,就是模模糊糊的,要想起来又想不起来。”
忘性再大的人,对于某一时期的经历,也多少会有几件印象深刻的事。
但时颜连同学的脸也不大想的起来,更别提什么深刻事件了。
想到这里,时颜忽然觉得有点糟糕,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不会是同班同学吧?”
“……”晏礼无言了片刻,“不是。”
时颜莫名松了口气。
晏礼轻顿了下,忽而问道,“你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
危险?
这话有点突然,时颜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
她像是感觉到了了什么,微微皱眉,“我们是在很危险的情况下见过?”
晏礼看着她,很伸手将人搂到身前,语气轻松,“没什么,我逗你玩儿的。”
时颜才不相信。
但是晏礼是什么级别的选手,她根本没办法再套出话来。
晚上两个人一人睡一间房,临睡前还在发着消息。
时颜看着晏礼发过来的“晚安”,轻轻咬了下嘴唇。
太想知道了,自己在多久以前就见过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怀揣着甜蜜的心情入睡的,却会又一次做那个噩梦。
这一次比以往更要情绪鲜明。
时颜一骨碌从床上做起来。
像是惊吓到极致,又像是恐惧到极致,冷汗连连,阵阵晕眩铺天盖地涌过来。即便是醒来了,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很,时颜眨了下眼,发现居然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下一秒,床边的地灯忽然亮起来,柔和的光线驱散周遭的黑暗,像是将她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