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时颜整个人怔住了,愣愣地望着他。
这是以前的国旗广场。
也是他从歹徒手,换下她的地方。
“今天是6月13号。”
“虽然这样有要挟的嫌疑,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我想能达成目的的话,打打感情牌也不错。”
晏礼放开她的手,转而单膝下跪,他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戒指,在月光下,闪着银白耀眼的光。
虽然结婚早已存在两人的计划,可时颜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刻。
头顶的月色洒落一片银辉,身旁绿植摇曳,如梦似幻,可他的声音是那么真切,恰如其分地传入她耳。
“时颜,嫁给我。”
筹备婚事之前,时颜跟晏礼请了赵千霓和赵维运吃饭,顺便宣布婚讯。
去的路上,赵千霓信誓旦旦,“我要做好娘家人,不管晏总如何权大势大,有一句话都必须告诉他。”
赵维运很捧场地问,“什么话?”
“敢欺负时颜他就死定了!”赵千霓目露凶光。
但是她的凶光在看见晏礼之后熄灭得悄无声息。
“不行,”赵千霓拉住赵维运,偷偷嘀咕,“晏总气场怎么这么强?我感觉他符合每一个老板的定义,我在这种人面前就只有‘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 ”赵维运无语,“你有点出息!”
赵千霓为难地说,“我一会儿多喝点酒……”
赵维运本以为她就是嘴上皮一句,没料,一会儿没注意,赵千霓还真的喝大了。
晏礼替时颜切好牛排,摆在她面前,动作自然,像是十分习惯。
赵千霓看在眼里,眸要闪出泪花儿,“颜颜,你能找到对你这么好的人真是太棒了,妈妈好开心呜呜呜呜……”
她脸红彤彤的,眸光也混乱不清。
时颜趁她下手之前赶紧把酒杯拿走,“霓霓,你要不要回家休息呀?”
“不用,我清醒着呢,”赵千霓撑着脑袋,还要继续讲,“我记得之前在酒吧里,我们不是说过那什么时颜定律?”
“真的,太糟心了这个定律。”
“所以我一直,很担心。”
“晏总,你不能把她当鱼养,不然我们亲友团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番教育,大概只有赵维运听懂了。
时颜也听了个大概,不过比起这个,显然是赵千霓的情况比较重要。她问服务员要了解酒药,而后扶睡死了的赵千霓去外头乘车。
直到把人送到家里睡下,时颜才略微舒出一口气。
“她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她觉得赵千霓情况反常。
“呃,没有,就是她说有几句话要叮嘱晏总,所以喝酒壮壮胆。”赵维运无奈耸肩,“结果还真的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