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推搡间,闻烟忽然感觉胸前一凉,浴巾松开了。
迷乱的思绪立即清醒, 闻烟望着谭叙深,目光不禁冷下来。
谭叙深低头注视着那片雪白的肌肤,喉头微动,但在失控的前一秒,他挪开了视线,动作轻柔地为她围好,然后在闻烟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闻烟的目光,又渐渐缓和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闻烟嘴角挂着好整以暇的笑。
“为什么不接电话?”谭叙深依旧没有从她身上起来,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十指相扣,然后以绝对压迫的姿势再次靠近。
闻烟微愣,注视着男人眼底强烈占有欲下掩藏的不安,她忍不住笑了:“就不接。”
时间倒回到十六个小时之前。
谭叙深在病房外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没有人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她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谭叙深的不安已经到了临界值,他甚至开始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打电话问过星棠,星棠说一切都好。
谭叙深这才稍微安心,但紧接着又打了周寻的电话。
“在哪?”谭叙深直接问。
“刚从剧组回来,怎么了?”周寻刚回到家,瘫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帮我来医院照看两天,我去德国一趟。”谭叙深站在病房外,靠着墙。
“……”周寻握着玻璃杯,算了两个字就在嘴边,他不知道这么久了他还在坚持什么,但周寻说不出来,“好,什么时候回来,伯父后天不是做手术吗?”
“后天凌晨回。”买过机票之后,谭叙深站在病房外顺着小窗往里看。
周寻抬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午了,来回飞行时间就一天,这就只在天上飞了?
“……你注意身体。”周寻叹了声气,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我现在去医院,你去吧。”
谭叙深刚挂了电话,江淑因从病房里出来了。
“怎么了?”江淑因看他从昨天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
“我去德国一趟。”谭叙深将手机收起来。
“……是烟烟吗?”江淑因愣了愣。
“嗯。”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她的头发白了,谭叙深心情沉重,拉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爸后天做手术,要不等手术结束再去?”江淑因有些犹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依靠孩子。
望着地板的缝隙,过了几秒,谭叙深揽着她的肩膀:“她一直没接电话,我担心有什么事,爸的手术在下午,我凌晨就回来。”
“闹别扭了还是怎么了?联系朋友和家里人了吗?”江淑因立即担心起来。
“应该没事,我过去看看。”谭叙深目光沉沉的,很不安。
“那你去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医院里有医生在,也不会有事。”江淑因安慰他。
“这两天我让周寻过来,别担心。”
“好,你去吧。”
谭叙深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转身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