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铭抬头笑了下,挠着脑袋:“哪有啊,陆队让我在这里等他。”
明烛想起下午听见彭佳霓的话,看了眼曹铭,有些男人天生热血,想要当兵,保家卫国,大概曹铭也是这样的人。
她站在他面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当兵呢?”
手指好不了,枪开不了,过不了审核,就进不了突击队。
这是很残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明烛有些恍惚,他说的另一个人,是徐睿吧。
十年前徐睿入伍第一年,汶川地震的时候参加了救援任务,那时候电视上新闻上全是报道,明烛跟徐奶奶很担心,每天守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有时候镜头转到累瘫在地上的战士时,她看见了徐睿,还看见徐睿身旁躺着的男人,他没像别人那样一倒地就睡,而是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看着灰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镜头一晃而过,明烛也不知怎么的,就记住了那一张脸。
八年前徐睿殉职,那个男人去了镇上,他说他叫陆焯峰,是徐睿的战友。
曹铭继续说着,说他才十一岁,身上皮外伤多,最严重的是右手手指被压迫了很久,神经有些坏了,日常生活没问题,干点重活也没问题。但在部队高强度的训练下,慢慢就不行了,开不了枪,就执行不了任务。
他可能要面临退伍。
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抬头看明烛:“明小姐,你能不能帮我跟陆队求情……”
明烛回过神,有些为难:“我……跟他没熟到这个程度。”
主要是部队有部队的规定。
曹铭愣了一下,看向她们身后,立即站起来:“陆队。”
陆焯峰瞥向明烛,目光有些深远,显然是听见她刚才的话了,明烛冲他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