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一站有人要下车了,蒋逸舟才微微松手放过她,阮念倏地抽回来塞进裤兜里,微凉的布料裹着她的手降温,却消解不掉心口砰砰直跳的炽热。
哎。
自打同桌以后,这个人就老是喜欢逗她,做这样那样不要脸的事情。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万一,万一哪天……她忍不住当真了要怎么办?
真要命。
“啊嚏!”那边的某人又打了个喷嚏,不知是被她念叨的,还是自己受凉了。
哼,管他呢,自己不愿意过来站,受凉也活该。
阮念撇了撇嘴,转向窗外飞速流逝的街景,没再往他那儿看。
没想到的是,蒋逸舟第二天居然真的没来上课。
“课本翻到32页,昨天让你们预习的看了没有?又没有吧?还好意思给我点头!现在马上看!就给两分钟,赶紧的!”
老严在讲台上教鞭乱挥,强行把整个教室的人都吼起来了,一个个磨磨蹭蹭地找书出来看,阮念叹了口气,合上昨晚已经看过两遍的课,拿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边的豆浆杯。
是她今早给他带的早餐。
……都凉透了。
隔壁的座位依旧空荡荡的,阮念侧头盯着发了会儿愣,不知怎么,觉得心里也空空的,好像少了些东西似的,有种找不着方向的迷茫感。
大概是习惯了,有那么个人待在旁边,做什么无所谓,反正会待在那儿,一扭头就能看到他。
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