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
“这也要讨价还价???”医生匪夷所思,“我是医生你是医生?”
陈声沉默片刻,妥协道:“那好,两周。第一周不使力,第二周只驾驶飞机。”
医生:“……”
“算了我服了你。记着,驾驶飞机也不准用力,要是又扭了,第一时间来找我!”
陈声笑了,“知道了。”
刚才在海里,他体力消耗过度,此刻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待医生给他包扎手腕。
队医在基地也待了好几年了,比他大三岁,名叫柏静宁。
这些年来,两人打过的交道不少。
私底下,柏静宁叫他“拼命三郎”。
后来叫着叫着,就变成了简称,三郎。
路知意一路找来医疗室时,恰好在门外看见柏静宁替陈声包扎手腕。
白裙子的医生素净漂亮,面上只描了眉毛、略涂了点浅浅的口红,边给陈声缠绷带边说:“三郎,你怎么不学学吕新易他们?来基地这么多年来,到我这医疗室的频率还不到一年一次。你倒好,多的时候一个月要来好几次,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
三队的人都在训练场整队呢,路知意是偷溜来的。
陈声不在,凌书成成了领头羊,这个小灶还是可以开的,一边对她挥手,一边挤眉弄眼,“你就代替我们去看看队长,顺便送上全队人员最真挚的问候。”
罗兵也不想训练,立正道:“报告,申请和路知意一同探望队长!”
凌书成:“申请驳回。”
“为什么?”
“队花秀色可餐,队长看了都能多吃两碗饭,你面目可憎,对队长的伤势不利。”
罗兵在心里骂娘。
路知意一路小跑着来了医疗室,身上湿透的队服都没来得及换,这么一路暴晒着,抵达大楼里时又干得差不多了。
短发乱糟糟贴在额头上、耳边。
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偏偏她站在门外,却看见陈声神情疲倦地躺在椅子上,神色倒是有几分放松。
他放心地将自己交给那位漂亮医生,任由她在他手腕上涂药、包扎。
而医生叫他三郎。
那亲昵的语气叫她一顿。
她喘着气,忽然之间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柏静宁很看见了她,抬头道:“你是——”
下一秒,注意到她这身制服,顿悟,笑起来,“啊,我知道了,你就是三队新来的队花吧?”
一句话,躺在椅子上的人蓦地睁开双眼,朝门口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