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80、钢炼9
很生气!”派尔索那眼神一闪,却听见那个少年道,“你以为本大爷的洞察力是摆设吗?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激怒我然后摆脱我吗?本大爷可不是爱德那个笨蛋!”
“自以为是也好,自作多情也好,本大爷从来就不是那些会因为几句话就动摇的人!怀疑自己这样的事,也从来就不会出现在本大爷的字典里!派尔索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本大爷会看会听更不是爱德那个脑筋冲动的家伙,”他贴上他,近到呼吸可闻,灰蓝色的眸子中好像有火在烧。“你不激怒他,爱德会这么简单地站到军部那一边?你不激怒他,军部会这么轻易地解除对他的怀疑?你不激怒他,又怎么能斩断一切、离开得理所当然?对了,”他气急而笑,“阿尔那个家伙还拜托你了吧,所以你就故意等在那里,等着一群人来围攻而不过是为了撇清和那个笨蛋的关系!派尔索那,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以为是的混蛋!你以为爱德会感激你么,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神吗?!你凭什么决定这些事?然后任性地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迹部揪起他的衣领,派尔索那漠然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这一次,是想要赶走我了吗?回到了那个世界之后,就想要离开了吗?”迹部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告诉你,想也别想。就算你真的让爱德开启了那个什么见鬼的真理之门,需要忏悔的、需要背负着罪孽的人也是本大爷!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对于身处哪个世界,你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人是本大爷,那么这一份脏污也理所当然是由本大爷来承担!”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派尔索那冰冷的侧脸,迹部只觉得心中的那些溢满了整个胸腔的愤怒化为了无尽的火焰,冲上他的头脑,撕扯他的理智。一把压下那个人的脖子,迹部踮起脚尖,愤恨地啃咬出一个带血的牙印来。犹觉得不解气,迹部松开口,又咬上另一边的锁骨,厮磨着不肯放开,直到那个人僵硬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然后轻叹着拉开他。
“迹部家的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咬人的小狗?”他苦笑着,看到迹部嘴角得意的微笑。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迹部眼神明亮地看着他,“以你的能力,如果不是怕伤了本大爷,又怎么可能推不开?”他胜利似地微笑着,目光骄傲而睥睨。
派尔索那微微一滞,方才微粼的眼神又回复平静,仿佛结了冰的湖面,漠然而冰冷。他侧过脸去,只余下冷硬的半边轮廓在渐渐低沉的暮色下模糊了界限。他不再说话,而迹部却觉得比起刚才刻意的羞辱,这样无声的沉默更加让人窒息。
微笑消失在少年的脸上,迹部的眼神渐渐阴沉,却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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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中不断漫出的冷意。深吸一口气,大步地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少年的脸上满是决然,“派尔索那,本大爷对你……”
“嘘……”修长冰冷的手指抵在唇上,阻止了少年脱口而出的话,他不忿地拉下,却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不要说,”男人在微笑,眼睛里却毫无笑意,只余下大块大块的空白,茫茫一片。他命令道,“景吾,不要说。”语气却叹息低沉得仿若缠 绵。
“本大爷说过了吧,这些事情由不得你!”少年瞪着他,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坚定。就好像忽然绽放了的、一整个世纪的阳光,温暖得不成样子。
可是这样的阳光,会阻挡他前进的路。
思绪中好像有什么冷冷地笑出声来。派尔索那沉默着没有说话,而少年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倒退了一大步。
“你……”可是已经晚了。迹部的眼中闪动着愤怒和不甘,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在忽然飘起的羽毛中陷入虚假的梦境。
“幻术?涅盘精舍之术。”
收回结印的手,派尔索那轻轻托起即使在昏睡之中也紧皱着眉的少年,眸中幽深一片。即使可以再见面,他也早就变了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派尔索那淡淡地将少年揽在怀里,却连最后的一点波澜也消失不见。
——“告别的话,这样也不错。”
一个水遁打在了塔卡的脸上,黑发的男人在骤然响起的呻 吟中缓缓地勾起唇角。“清醒了吗?那么,开始吧。”
用劣质的红石进行人体炼成会有什么后果,派尔索那并不在意,就好像塔卡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从来就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男人长长的惨叫声中,真理之门在眼前缓缓开启,诡秘的光芒从门中透露出来,好像在被无数的眼睛一同窥视着,派尔索那微微一笑,抬脚迈了进去。
原来这就是真理。派尔索那一手抱着昏睡着的少年,不疾不徐地在这个空间中前进。无数黑色的触 手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拼命地想要纠缠上来,却被一层看不见得力量挡在身周,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