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舒服许多,教育孩子的事儿就是得爸妈两个人一块来嘛!
凭啥只有她一个人被气呢?
气温一日日升高,大街上胡同里人们开始脱下雍肿厚重的衣服,换上轻薄的单衫。
程宝珠最近学业比较忙,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时间回家的那种。
薛老师估摸是看透了她的咸鱼性子,深知她是给一鞭子才会往前走几步的懒驴,所以在第二这学期开始之时卯足了劲逼她多学习。
同样的,还有班级中的其他人。
薛老师是个很会因材施教的老师,她知道程宝珠对药膳方面感兴趣,便让她多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她明白邹然属于一线人才,特别是在跌打损伤方面特别有灵性,便着重培养她这一块。
邹然经常抱怨,她原本还想今年把闺女儿从老家带到首都来的,可如今恐怕得再拖个一两年才行。
程宝珠倒是觉得这样不成:“你现在忙,往后只会更忙。所以你若是坚持想带到首都来,还不如这会儿咬咬牙把姑娘带来。”
过两年姑娘就得上学了,难道两夫妻都在首都,还要把姑娘留在老家上学?先带来,也能先适应适应,好歹可以放保育院中啊。
邹然都快愁哭了:“我们两人都住学校,压根没有街道的保育院可以接收我姑娘。”
程宝珠也挠头,想了半晌说:“要不然,要不然试试咱们学校的职工保育院?然后你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干脆搬出去住。等等,其实在学校里头租房也行。”
她们学校中这么多教职工,孩子同样多,保不准过两年都得开一间附属小学了呢。
而学校许多老师都有分配房子,有些老师自己有房,比如薛老师,她就不乐意住学校的小单间中,所以她的小单间就空着。
如果可以的话,就找个老师的空房子租下来。
哎,别说!这主意听着不靠谱,但仔细想想其实还真算目前唯一的办法。
邹然瞬间支棱起来,她把手上的作业放下跑去宿管阿姨那儿给丈夫宿舍打电话,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啥,她又急匆匆地跑去见辅导员了。
陈辅导员听到她提出的问题瞬间语塞,忽然说:“程宝珠给你出的主意?”
真把学校当成家的事儿只有程宝珠能干得出来。
邹然“嗯”字都快蹦出口了,又赶紧咽下去摇摇头:“是我自己想的,和宝珠无关。”
陈辅导员也不知信没信,想了想说:“你要是想送进去也行啊,只是在咱们这个街道上要有一处房子,租的也可以。”
“老师你在学校有分房子?”邹然等他说完后,嗯嗯两声问。
敢情是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陈辅导员心想。他说:“我自个儿也是租房,你倒不如去问问你班的薛老师。”
邹然起身摆摆手,忙不迭跑出去。
薛老师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租给了她,才一个下午的时间,邹然这事儿就给解决了。
等到周末时她和她丈夫去整理房子,整完后说要请程宝珠吃饭。
程宝珠此时正忙完作业,累死累活地回到家中。
徐川最近也是事儿赶事的,不但生意要忙,就连装修也要他看着。
大闺女不能放到保育院去,就今天跟着妈妈在校园里玩耍,明天跟着爸爸到各处溜达,全家只有她过得最欢快。
“妈,好太幸福了!”
大闺女托着腮笑嘻嘻说。
一家人今天中午好不容易能坐下来一起吃顿热乎饭,于是程宝珠就婉拒了邹然两口子的邀请,打算等下周找时间和徐川赴约。
大闺女刚刚从北海那边的大院子里玩耍回来,跟着那边几个同龄小孩捉迷藏。回来时外套里头的衣服全湿了,还不停跟程宝珠说着她交了几个新朋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