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准备膳食,是我司膳的本分,但是……”宋云凝抬眸看他,样子有些委屈,道:“我也想知道掌印的真实感受……”
宋云凝有些沮丧:“掌印是真的不喜欢我做的吃食么?”
陆渊轻咳了下……当然不是。
他只不过是喜欢逗她罢了。
见到她暗自生气,又不能对他发火的样子,就莫名觉得有趣。
陆渊看向宋云凝,她额角的伤口还没好,泛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实在可怜。
她随身带的食盒有好几层,其中一层是牛轧糖,应该还有些别的吃食,定是早晨天不亮,便起来准备的。
宋云凝的眼睛波光粼粼的,好像蓄了一汪水,巴巴地看着他。
陆渊微怔一瞬……她不会要哭罢?
女人这点最是麻烦。
陆渊压低声音道:“咱家错了还不成么?宋小姐做的吃食,若是咱家不喜欢,怎么会日日都吃?”
宋云凝盯着陆渊的眼睛,又问了一遍:“真的么?”
陆渊不厌其烦地答道:“真的。”
宋云凝立即笑逐颜开:“这可是掌印说的!”
陆渊见她面露得意,便知道自己上当了。
她哪里是要哭?分明是逗自己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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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了两日,终于到了淮城。过了淮城,再走上一日,便到了江北的地界了。
淮城民风淳朴,历史悠久,前几年换了知县后,也逐渐富庶起来,街头巷尾都张灯结彩,看起来热闹非凡。
车队大张旗鼓地进了城,引起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这是哪儿来的车队呀?”
“好气派!莫不是哪个大官出行,路过咱们淮城?”
“你们没看到东厂的旗子么?应该是哪个宦官罢!”
“京城的宦官都如此大阵仗!真是匪夷所思!”
百姓们窃窃私语,但马车内的宋云凝早就习惯了。
此刻,她不关心别人说什么,只想着晚上应该吃些什么。
陆渊批完了消息簿,饶有兴趣地转过脸来,看向宋云凝。
她靠在马车车壁上,若有所思。
陆渊问:“饿了?”
宋云凝无辜点头。
陆渊笑笑,道:“等到了地方,就去用膳。”
淮城街道不宽,马车在主道之上,行驶十分缓慢。